流油“……”
没错啊,他们就是要攻破桃林口,直取永平府!”梅相插嘴,摆出一哥精通军事的样子。
秦林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能不能暂时闭上嘴?咱们听专业人士的。”
梅相被噎得说不出话,鼓着腮巴子生闷气。
戚继光冲着秦林笑笑,话锋一转:“但是,诸位请看,桃林口以南五十里内,有建昌营、台头营、燕河营三位参将,屯扎七千军队,而我们三屯营的大军两天就可以赶到,鞋虏就算攻下了桃林口,有时间去打这三座营头吗?要是不打,直接去取永平府,到时候咱们大军一到,加上三位参将接应,就是关门打狗,他们劫了永平府的军资,怎么逃回关外?”
将军们看看地图,大家都是久在边关、精通军事的,立马觉得戚继光说得有理。
想到年图门汗和董狐狸屡次被戚继光挫败,其实力已经不可能直接打到京师了,对他们来说最合适的战术就是快速攻击长城沿线的某一处,打开缺口之后迅速突破,劫掠长城后方的城市,然后满载而归。
这一次,对方却要打桃林口,难道他们自信能打得过天下无敌的戚继光?能战胜拥有火器、依托坚固长城的明军?
而且对方的攻击迟迟没有发动,熬到现在这时候,反而因为河水浑浊被发现了进攻意图,怎么想都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将军们立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有人说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敌人就是要打桃林口,有人说声东击西,怕是要打白马关,莫衷一是。
梅相几番yu言又止,看看秦林坐在旁边,终于什么也没说,他呀,实在被秦长官顶怕了。
秦林晓得自己并不走出身行伍,对这些边关上的事情不算了解,便只听不说,听将官们吵吵嚷嚷谈论军情,倒也津津有味。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将官们谁也说服不了谁,戚继光则微笑着并不阻止,任着麾下将官争论。
倒是戚金先想起来:,“呀,不对,咱们派往关外的游骑斥候,怎么还没把消息传回来?不好,恐悄是……”
正说着,那管飞鸽的把总就神情悲戚的跑进来,跪下禀道:,“启禀大帅,燕河营参将又发来消息,咱们从桃林口派出去的斥候,都被该死的鞋虏杀了,尸体顺着河水溧下来,里头还混着一个鞋子的那颜千户,看样子是双方突然遭遇,力战之后同归于尽的。”
这一次,戚金成了乌鸦嘴,他mo了mo自己嘴巴,又看看秦林,不敢乱开口了。
将官们都面面相觑,眼睛睁得老大,立刻摩拳擦掌要替同袍报仇雪恨。
梅相咚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身手矫健无比:,“果然,连千户那颜都在带队,虏骑就是要打桃林口,戚继光你推三阻四,定是畏敌不前!”
将官们心头替大帅叫屈,却也不好和监军太监争论,尤其是现在的局势,又佐证了他的看法。
要知道那颜是méng古鞋虏中的贵族,一名那颜千户会统领几百到一千多户牧民,要是蓟镇出关哨探的游骑探马打死了一个那颜千户,自己仍不免尽数被害,那就说明可能有更高级的méng古贵族在领兵。
万户?台吉?或者就是图门汗和董狐狸,这两个大明朝北方的大患!
梅相虽然整天窝在家里享福,左拥右抱,吃喝“嫖”赌,但能做到监军太监位置的人,都是些狡猾jiān诈的家伙,手底下都有那么点玩意尼,至少把边关的情势mo得很透彻。
“戚继光,你要是不肯出兵赴援,冉家就要告你畏敌不前、怯懦无能!”梅相得意非凡,本来就尖利的声音,越发妾了八度。
戚继光并不计较,只是低着头看地图,想着自己的事情,把他的叫嚣当作耳边风。
倒是秦林看不过去,站起来笑道:“戚帅,请问那些斥候的尸首,还有那颜千户的尸身,目前在哪里?”
梅相本来还要多发挥几句,见秦林站起来,他就转过脸:,“哈哈,秦将军要找戚某人畏敌不前的证据吗?”
戚继光才不理他呢,朝秦林笑笑:,“燕河营参将已经把那些尸首用马车加急运往这边,大约半夜能到。怎么,秦老弟神目如电,要帮愚兄?”
秦林点点头:,“不错,军事上我确实不大懂,但看到那些尸首,或许能够助戚老哥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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