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印,脸sè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
秦林心中冷笑不迭故意装模作样的道:“昨夜客用饮酒耍诈,并没有完全醉死,他说隐约听到被害的宫女喊了一声“别公公”嗯那么这里的几位孙公公就都验一验指纹吧。”
孙海、孙德秀两位是戴罪之身,巴不得快点还自己一个清白齐齐伸手沾了红印泥,在白纸上打了手印。
秦林并不急着去看,而是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孙怀仁:“好像还有一位孙公公?”
孙怀仁干笑两声:“咱家、咱家昨夜又不在曲流馆,这个就、就不必了吧……”
话音未落,他忽然双足一蹬,飞身就最近的王皇后扑去,伸手要去掐她脖子。
哪里来得及?
冯保被秦林点醒,提前就有了准备,孙怀仁身子刚动,几名练过武的小太监就抢在前头龙爪手、大擒拿功、虎鹤双行饶是孙怀仁武艺不弱,顷刻间就被制住浑身要害,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一下。
王皇后吓得满脸煞白,声音打着颤儿:“别、别伴伴你这是……”
“哼”万历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孙怀仁怒道:“朕的皇后,你还没想明白?就是这个一直跟着你的孙怀仁,他想害朕,想搅乱咱们大明江山、断送我大明社稷!”
王皇后瞠目结舌,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万历此前的确对她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可这么公然斥骂,还是头一遭呢,叫她吓得实在不清。
秦林却心头一叹,孙怀仁临末了这一扑,倒是把王皇后洗得干干净净了。
果然李太后叹口气,摇着头劝儿子:“皇后想必也是被人欺骗,méng在鼓里的吧。你要是逊位,于她有害无益,她这个皇后难道情愿变成皇嫂?何况最后你也看到了,那凶手还想害她哩。”
王皇后一直以来做乖儿媳fu终于有了回报,涕泪交流的跪在李太后和万历身前乞求原谅。
李太后双手把儿媳fu搀扶起来,万历想想觉得母后说的有道理,脸sè便没有开始那么可怕了,但终究无法完全释怀,对王皇后冷冰冰的板着脸,非但她今天做的努力完全白费,就算和以前相比,态度都更差了些。
谁叫王皇后误信jiān人呢?没有废后,就算是运气了,丝毫怨不得别人。
可她自己到底怎么想的,那就不知道了,秦林分明察觉到王皇后投来的目光里,带着深深的怨愤。
“孙怀仁”秦林看着动弹不得的真凶,笑着揶揄道:“或者我应该叫你孙晓仁才哦”
“无所谓”孙晓仁死鸭子嘴硬,穷凶极恶的狠狠盯了眼秦林:“我圣教光照天下、福泽四海,无生老母在上,迟早将你们这群魅魅魁魅通通绞杀干净!来,要杀要刮爷不皱一下眉头!”
往日在王皇后身边低眉顺眼、唯唯诺诺的别公公,竟然顷刻间便成了凶神恶煞的白莲教徒。
李太后一叠声的念佛:“阿弥陀佛,这才是执mi不悟呢!就算阎王爷也不饶你,把你发在十八层地狱里头,岂不苦也?”
孙晓仁状若癫狂,横眉立目的道:“哼,爷信无生老母,自然回归真空家乡,地狱还是留给你们吧,哈哈哈……”
几个武艺高强的小太监抡起大巴掌,噼噼啪啪抽了他一顿,可看别晓仁那样子,是绝对不会mi途知返的。
这家伙,被洗脑洗得很彻底啊!秦林mo了mo下巴,暗自思付。
说实话,为了到皇宫卧底,可以把自己小弟弟割了,如此心黑手狠的角sè,就算被擒也必定不肯乖乖就范。
万历扶着一个劲儿念佛的李太后:“母后,夜深了,您万金之体,犯不着和这种逆贼计较,您先休息,有秦将军,嗯,还有冯督公经办案子,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本来依着万历的xing子,是不想提冯保的,可这件事解释开来,确实是白莲教想挑拨朝廷内争,他再和冯保斗气,岂不显得幼稚无能?
张居正则微微一笑,但愿今天之后这位学生能够多明悟一些事情吧,从这个角度看,倒不一定是件坏事。
冯保也知道进退,赶紧拱手禀道:“老奴必不负陛下重望,这就和秦将军会审恶贼,一定查出全案真相。”
李太后听儿子说话,也晓得他和冯督公算是暂时解开了,便点点头,同意这件事交给冯保和秦林去办。
此时早已夜深,李太后、万历和王皇后各自回宫,三人之中只有王皇后的身影分外落寞,走到灯火幽暗之处,她回头狠狠瞪了远处的秦林一眼,目光中充满了怨恨:本来,她得到婆婆的宠爱,和夹夫的关系也在朝好的方向转移,如果不是秦林……
王皇后却没想到,如果不是秦林,也许她自己就不再是皇后,变成皇嫂了。
秦林对王皇后的情绪有所察觉,她这种迁怒细说起来不值一哂,可偏偏她就要把事情怪到老子头上,那又有什么办法?
抓紧审理孙晓仁,掏出更多的信息,发掘更深层的隐秘,那才是他的当务之急!
从慈宁宫出来,张居正朝秦林点点头,骑上马施施然回府,倒是极有帝师首辅的派头。
许多锦衣校尉、禁军和练过武的太监押着孙晓仁,冯保看看这家伙,却有些头疼。
丫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啊,的确东厂有许多惨无人道的刑法,可以整得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孙晓仁这种东西,为了卧底,可以把自己亲哥哥宰了,把自己小弟弟割了,如此狠毒、如此狼心狗肺,刑法拷问会对他有用吗?
冯保实在没有多大的信心,便抽空子悄悄问了问秦林:“喂,秦将军,你看这事儿……”
“本官已经有点眉目了”秦林的声音平淡无奇。
这么快,他又想到什么了?冯保讶异的瞧了瞧秦林,实在看不透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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