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éng古将军双膝跪倒,瓮声瓮气的道:“阿力哥见过天朝钦差大臣钦差吉祥如意!不知钦差过来,是要见我家主人把汉那吉么?”
这人汉语倒说得顺溜,他的名字秦林听着耳熟,很快想起来,把汉那吉降明事件中,他就是头号追随者,陪着主人在大明待了相当长一段时间,论起来对俺答封贡也有那么点不大不小的贡献,怪不得汉话说的不错。
“不错,本钦差就是要见你家主人”秦林点点头,又扭头道:“陆胖子,把咱自配的金创药取两贴出来,给阿力哥将军用。”
阿力哥并不推拒,从陆胖子手中接过膏药就贴在脸上,向秦林道了谢,引他一行人走向中军大帐。
掀开帘子,秦林发现大帐里面站着三个人。
其一是身穿金绣质孙服的中年méng古责族,脸皮生得还算白净,瘦长脸上感觉有股子yin郁之气,这就是把汉那吉了,昨日钦差到达时他也来迎的,只是始终没说话,完全置身事外。
其二便是穿华丽méng古袍的fu人,高*骨、粗眉毛、一张大方脸,黑黄sè的皮肤,实在是其貌不扬,她就是把汉那吉的老婆大成比齐。
她怀里搂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以草原儿女的生长发育来说,其实和青年也没什么区别了,只是五官面貌显得稚nèn一些。
单看相貌,就知道他是大成比齐的儿子,因为母子俩长得很像,都是大方脸、大嘴巴、泛黄泛黑的肤sè,此时男孩子正愤愤的瞧着把汉那吉,浑身发抖,牙齿把嘴chun咬得流血。
“脱脱,你父亲连亲儿子都疑神疑鬼,他就是个窝囊废,他心里只有钟金那妖精!好,咱们走,别在这儿丢人现眼!”大成比齐愤怒的用méng语叱骂着,用力扯了扯脱脱,母子俩气咻咻的走了。
通绎把这话翻给秦林听了,他笑了笑,看看阿力哥的方脸上那道鞭痕,霎那间明白了不少东西。
把汉那吉脸sè发青一言不发,直到老婆和儿子走了,才打着汉话,朝秦林强笑道:“一点家务事夹缠不清,叫贵钦差看笑话了,不知钦差到此有何见教阿力哥你这蠢货、没教养的猪,还不快去把奶茶拿来,替钦娄奉上?”
阿力哥呼哧呼哧直喘粗气,无可奈何,只好忍着一肚子气大步流星的走出去,叫了几名女奴进来,先铺好锦绣垫子请秦林等人坐下,再用银壶银碗斟上奶茶,又奉上黄饼子、牛肉干巴、葡萄干几样小吃。
“来来,尊贵的客人,请用奶茶!”把汉那吉将装着奶茶的银碗高高举过头顶,以示尊敬。
秦林也端起来喝,奶茶初入口有点腥,习惯了倒也回味无穷。
宾主双方都知道,秦林到这里来,既不是为了看把汉那吉和他老婆吵架,也不是为了喝碗奶茶,于是寒暄两句,秦林就单刀直入:“三娘子和黄台吉双方相持不下,你老兄始终作壁上观,是要坐山观虎斗呢,还是另有所图?”
把汉那吉怔了怔,似乎没料到秦林这么直接,吭吭哧哧的道:“钦、钦差大人,下官并没有什么打算,这个、这个王位继承,怎么都不会轮到下官吧,对不对?”果然被老子料中!秦林心头一声冷笑,丫只肯说无缘王位,却不提三娘子下嫁的问题,分明心里还有点念念不忘嘛。
秦林端起奶茶喝了一口,然后皮笑肉不笑的道:“王位固然是好,美人却也不赖,想必老兄是中意后者了。”把汉那吉眼睛一亮,立刻挥手令左右退下,然后压低了声音:“如果三娘子肯下嫁小人,情愿助她和俺答生的儿子不塔失里继位为王,小人从旁辅佐而已。求钦差玉成!”
秦林苦笑:“这个嘛,恐怕有点强人所难,其实这么些年,老兄应该知道三娘子对你的娄度吧?”“就是这样,所以现在才是QB5难逢的良机呀!”把汉那吉毫不在乎的说着,倒是一点儿不害臊。
陆远志和牛大力听到这里,差点没把奶茶喷出来,当初面对俺答汗不敢抗争一走了之,现在又乘人之危,这位老兄的人品实在不咋地。
秦林也是无语,心知要劝服把汉那吉不会容易,设身处地想想就知道,这家伙的老婆丑得相当有水平,儿子又怀疑不是亲生的,他当然要铆足了劲儿,去划拉草原第一美女、钟金哈屯三娘子。
更何况当初要不是俺答强插一手,三娘子本来就是要嫁给他的。
秦林伸手挠挠头皮,长官的一肚子坏水儿又倒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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