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摇,上面镶嵌的鸽血红宝石,散发着璀璨的华光。
“喂,我说那贼,你初出道的?对付两个女子也下得了黑手,”金樱姬指着自己鼻尖,冷笑道:“哼,抢我?姑奶奶没空,要不就把你丢到海里喂鲨鱼,让鲨鱼把你肠肠肚肚扯出来,一口一口吃掉!”
说罢金樱姬调皮的朝袭击者吐了吐舌头,开玩笑似的发出了威胁,也许有人会认为这只是美丽女子的撒娇,但换做五峰船主的敌人,一定会不寒而栗吧!
“嘻嘻,幸好有白姐姐,”金樱姬轻轻热热的挽起了白霜华的胳膊,两女不紧不慢的走远。
多少厂卫鹰犬、大内高手毙命于白莲教主掌下,这打闷棍的也敢来捋虎须,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两女都没把这段小插曲当回事儿,一个打闷棍截道的蟊贼,比起白霜华以前杀死那些朝廷鹰犬、贪官污吏和黑白两道的巨擘,真是连小虾米都算不上。
良久,全身几乎散架的袭击者,才双手支撑着艰难的爬起来,吐出两口鲜血,怨毒的看了看两个女人消失的方向,终于手扶着墙壁,佝偻着身子落荒而逃,活像条被打断脊梁的狗。
白霜华和金樱姬走出小巷,又是一条新的大街,人流如织、车水马龙,与寂静的小巷相比,这才像个鲜活的人世间。
果然,又看到好几位妓女朝街那头赶过去,不远处有座两层的楼,前面围着不少闲汉,不断有妓女进去,不断有妓女出来。
是这里了!
白霜华、金樱姬齐齐点了点头,并肩走过去,进去的妓女迫不及待,出来的妓女则表情古怪,似乎像害羞似的——奇哉怪也,这些女人正所谓玉臂千人枕,朱唇万人尝,大街上坐着小轿还要卖弄风情,怎么会害羞呢?
闲汉见两名万里挑一的美人儿也应招前来,顿时吹起了口哨,还有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笑道:“两位小娘子,跟我走一趟,五两,五两行不行?这里头只肯给三两的……哎呀!”
一名五大三粗的壮汉,提溜着这人的脖领子,将他远远的扔开,跌了个七荤八素。
“金长官,白、白姑娘,”壮汉冲着两位美女满脸堆笑,有意无意的拦在前面,挡住去路。
这人是秦林麾下的亲兵弟兄之一,金樱姬和白霜华见状就互相看了看,心头越发确定:好哇,就猜到这件怪事和姓秦的脱不开关系,果然如此!
正当此时,一阵低劣的脂粉浓香袭来,两名妓女搔首弄姿的走出:“呀,我接的客也多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客人,要求真古怪!”
“就是,那家伙毛手毛脚,弄得人家身上怪痒痒的,”一名妓女说着就抓了抓胸口,那丰腴的山峰就连抖直抖,顿时吸引了门口闲汉们的目光,她越发得意,甚至把领口往下稍微拉了拉,四下抛了个媚眼儿,引得闲汉们齐声叫好。
金樱姬气得火冒三丈,白霜华也沉着一张俏脸,伸手一拨就把那身强力壮的亲兵拨到旁边,两女气咻咻的直冲进去。
一个浓妆艳抹的老鸨迎上来,瞧见两女脸色不善,就晓得没有好事,舞着手绢,夹枪带棒的道:“哎呀呀,从古到今只有爷们照顾生意,老身今个儿可算开了眼界,还有姑娘家嫖院的!”
砰!白霜华翻掌挥出,水桶粗的红漆柱子晃了晃,楼房一阵咔咔响,等收回掌时,柱子上赫然留下一道寸许深的掌印!
老鸨本来准备了一肚子骂人的话,吃这一吓就全部吞了回去,亏得她做惯了老鸨,变脸速度不亚于川剧大师,登时皱纹密布的老脸笑得稀烂:“哎呀呀,什么风把两位姑奶奶吹来了?稀客稀客,姑娘们,准备茶围,摆席面,燕窝八大八……”
白霜华脸色霜寒,紧紧抿着嘴唇。
“谁到你这鬼地方来吃酒席的?”金樱姬似笑非笑的盯着老鸨:“这位妈妈,小女子劝你识相些,否则惹火了我这位姐姐,拆了你这窑子啊,也不费多大力气呢。”
咳咳,老鸨被噎得连声咳嗽,眼神不由自主的飘向了后面。
那里有个金樱姬和白霜华都非常熟悉的家伙,正用举着一只大瓷盘遮住脸,猫着腰想开溜。
“秦、林!你还要躲到哪儿去?”
金樱姬和白霜华左右包抄,把秦林前后堵住,五峰船主妒火中烧,白莲教主打抱不平,两位的眼色都极为不善。
“大丈夫说不跑就不跑!”秦林丢掉瓷盘,直起身来,一脸惫懒的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