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欠揍的表情。
白霜华知道他没安好心,仍然忍不住问道:“幸好什么?”
“幸好我们没有在……闺房之内,你懂的,”秦林很暧昧的眨了眨眼睛。
白霜华脸红得像煮熟的大虾,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吧好吧,”秦林看白莲教主快要暴走了,就用双手向下压了压:“今天上午你们遇袭,这件事我没听你们提过?白大教主,你神功盖世,还有人敢袭击你?”
“我神功盖世,你不也老和我乱开玩笑吗?还、还有更过分的……”白霜华没好气的想着,嘴上还是把上午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又把探询的目光投向金樱姬。
金樱姬想了想,她不像白霜华精于武功,对一招一式都记得很清楚,半晌才做出肯定的回答:“确实是左手,因为我站在你左边,他是用铁尺朝我打的。”
白霜华又看着秦林:“当时,我们以为那人只是个打闷棍的小贼,教训教训他就算了,但现在听你说杀害海草的凶手是个左撇子,想想那小贼,可能并没有那么简单,也许他当时……”
说到这里,白霜华和金樱姬对视一眼,同时都有怒意,她们一个是五峰船主,随时有五峰海商的大批水兵,一个是白莲教主,本身就有绝顶武功,但如果换成普通的两名少女,岂不又遭到那人的毒手?此人竟如此穷凶极恶,白霜华只恨当时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否则干脆一掌打成肉泥,倒也算为民除害了。
秦林问了那人的身高、体重、年纪,和他之前的推论完全相同,立刻就知道凶手多半就是此人了,便由白霜华口述,他亲自持笔,将凶手的影形图画下来。
没多久,一个满脸青春痘、颔下生着短髭须的男子,那副凶暴桀骜的嘴脸,就跃然纸上了。
“就是这个人,”金樱姬指着画像惊呼起来,又恨恨的道:“千万别让我抓到他,否则千刀万剐都不够!什么人啊,居然敢打我和白姐姐的主意。”
秦林起初听说凶手袭击两女,心下也隐隐有点后怕,后来转念一想又忍俊不禁:去打白莲教主的闷棍,这人也真够倒霉的,一脚踢到铁板上嘛,和关公面前耍大刀、孔夫子家门口卖书属于同样悲催的事情。
秦林招来了陆远志和牛大力,将画像交给他们,吩咐他们按图索骥:“这人中了白教主一掌,很有可能去看郎中和药铺抓药,四下问问应该不难找到。”
“挨了本教主凌空一掌,他四肢百骸都受震伤,绝对跑不远的,”白霜华非常自信,即使是她的凌空虚击,那也非同小可,普通人受掌之后,除非武当掌教真人、大雪山威德法王这一级数的高手以内力推宫过血,否则十天半月内基本上都没有行动能力。
陆远志和牛大力捧着画像兴高采烈的走了,现在连影形图都有,还确认凶手身负重伤不能远遁,如果这都还抓不到,咱们还不如去吃屎!
“想想就觉得奇怪,凶手为什么要袭击我们呢?”金樱姬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莫名其妙。
白霜华也觉困惑:“就是啊,海草是土生土长的海澄当地人,我们根本就没到这里来过,和凶手无冤无仇的。”
不仅如此,海草在城外偏僻的树林子遇袭,白霜华和金樱姬却是在闹市一处僻静的小巷,海草是一个人,她们却有两个人,海草的模样普普通通,她们则是风华绝代的美人,海草出身农家小院,她们俩虽然没带随从,一身衣服也华贵非常……简直就没有任何共同点嘛,凶手选择她们下手的理由是什么呢?
秦林摸了摸下巴,沉吟道:“把你们上岸之后的经历,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接触的人又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告诉我吧,答案应该就在其中。”
金樱姬和白霜华互为补充,你一句我一句把那天上午的经过说了个明明白白,她俩聪明伶俐,记性都很好,只不过白霜华对动作招式记得更清楚,而金樱姬则对言谈神态比较敏感,互相印证,叫秦林就像亲历一样。
“我懂了,凶手作案时的心态,和他选择目标的范围,我都懂了,”秦林的神色忽而一黯,苦笑道:“其实,你们和海草都是错误的目标,可怜的海草,死得太冤枉啦……”
都是错误的目标,这是什么意思?海草固然死得悲惨又冤屈,但为什么秦林又要发出慨叹呢?白霜华与金樱姬面面相觑,都猜不着里面的含义。
“抓到了,抓到了!”码头上陆远志兴奋的喊声远远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