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鸡蛋,所以秦林还是要求做动物实验,以便确凿无疑的判定死因。
陆远志用力扳开尸首的嘴巴,此时尸僵已经发生,他很费了把力气,将银针探入喉中,片刻后取出,针并没有变色。
邢尚智和几个手下又想说什么,秦林抢先瞪了他们一眼,于是几个家伙紧紧闭嘴。
番役们不知从哪儿弄了一只土狗过来,陆远志将尸体脸朝下放在膝上,一顶一压就有胃内容物从口中流出,他仔细看了看,禀道:“是些糕点蜜饯之类的东西。”
秦林摆摆手,有番役拿来厨房取的熟肉,扔在那滩胃内容物上面,然后放狗儿过去吃了。
嗷呜~~可怜的狗儿才吃了几口,就偏偏倒倒站不住,歪在旁边眨了眨眼睛,一两分钟就伸着四条腿呜呼哀哉了。
“安息”,秦林为它默哀一秒钟,没有化学的毒理检验方法,也只能用动物实验了。
果然是毒药致死,但宫里有鹤顶红、孔雀胆、牵机药,只要有心不难弄到,白莲教也有很多用毒的高手,到底是哪边做的?
秦林看了看尸体:“死亡时间应该在晚上子时吧?”
陆远志点头表示没错,检查尸僵尸斑等情况,可以比较肯定的得出结论。
“那么,我们再把案情从头理一遍,”秦林思忖着,从头梳理案情。
死者吴赞女,现年二十二岁,十二岁入宫,至今在宫中生活了十年,有过陈旧性史。她突然在昨夜子时因中毒而死,濒死时或者死后较短时间内——秦林根据死亡时间来估计,差不多在刚交子时到子时二刻之间,凶手剜掉了尸身的眼睛,刻下了血莲花图案,如果时间放得再晚一些,距离死亡时间太久了,再剜眼珠、画血莲花,尸体就不新鲜了,形不成现在这种效果。
“也就是说,中毒和剜眼珠、画血莲花不是同时进行的,有可能属于栽赃嫁祸……”陆远志嘴里喃喃的念叨着,小眼睛骨碌碌直转,忽然猛地一拍大腿:“我知道是谁了!”
哦?秦林眉头一挑,胖子一拍大腿的动作总是那么**哪……
这次陆远志倒没有急着指出凶手,学着秦林的口气,一边慢慢踱着步子,一边神神秘秘的道:“明明已经毒死,凶手还要刻下血莲花,恨不得在墙上写下此人乃白莲魔教所杀了,这有可能是为了脱罪,但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嫁祸给秦哥!”
嫁祸?霍重楼、刘三刀都被胖子唬得一愣一愣的,脑筋急转弯:胖子说的倒也有些道理,秦林刚在陛下和文武百官面前接了防护禁中的任务,就遇到这起白莲教杀人案,还偏偏就杀到了禁中,莫不是有人伪造现场,故意陷害他?
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了邢尚智,今天这家伙的举动,确实有点可疑啊。
邢尚智脸都绿了,硬着头皮道:“秦督主,你、你可别嫁祸江东,咱们把官司打到天边,也别想硬栽到我头上。”
陆远志大喝一声,手往邢尚智鼻尖一指:“还嘴硬,说的就是你!”
啊,真的是他?霍重楼、刘三刀将信将疑,确实出了这件事,对秦林极为不利,张鲸邢尚智一系则是最大的受益者。
“真的吗?”秦林笑着摇了摇头:“这样的话,死者有过性史,是怎么回事呢?”
陆远志信心满满的道:“要么是个巧合,要么,就是和这个邢尚智有苟且!”
得了,邢尚智非但杀人,还多了淫辱宫女的罪名。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邢尚智急了眼,几个同党也七嘴八舌的帮腔。
“张鲸、邢尚智手里并不是没有人命,”秦林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很带着一点儿阴冷,不过很快就话锋一转:“但借他们胆子,都不敢在储秀宫做这件事,这叫舍本逐末,谅他们不至于如此愚蠢。”
陆远志一怔,顿时明白了秦林的意思。
张鲸、邢尚智可以在禁中任何地方搞出人命,反正秦林责任是防护整个大内,随便哪儿出事他都要倒霉,但这两位绝不会跑到储秀宫来搞事,要知道这里的主人是宠冠六宫的郑桢郑娘娘!
为了扳倒秦林,跑到郑桢宫里杀人,这叫舍易求难、舍本逐末!
“我们还是来问问刘老哥吧,”秦林伸了伸手:“刘老哥,相信你刚才一定问出了一点有意思的东西。”
啊,哦,刘三刀回过神来,拱手道:“不错,启禀督主,属下审得有两名宦官和吴赞女做过对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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