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泽衣服穿得鼓鼓囊囊,动作天真笨拙,活像只可爱的小企鹅,永宁顿时没了正形,冲上去把他抱起来,脸颊贴着他嫩嫩的小脸磨蹭,“秦泽乖,快、快叫小姨!”
“小姨~~”秦泽nǎi声nǎi气的叫了一声,小脸笑得都快皱起来了。
话说秦家有点不同寻常人家之处,青黛、徐辛夷和张紫萱都以姐妹相称,所以秦泽除了亲娘张紫萱,把另外两位叫做姨。
不过,永宁这个小姨,又算是怎么回事儿?貌似乱套了……
永宁身体娇弱,抱了一会儿,徐辛夷就从她怀中接过了孩子,捏他的小鼻尖:“小东西,叫我。”
“徐姨!”小家伙声音甜甜的,依偎在徐辛夷丰硕绵软的胸脯上,十分享受。
青黛抿着小嘴儿微微一笑,取出蜜炼山楂丸放在掌心:“看看这是什么?”
小东西眼睛一亮,小脸露出讨好的表情,伸出短短的双手:“青姨抱抱。”
秦林在旁边看得一个趔趄,这才叫有nǎi就是娘啊!从小就这么“狡猾”,将来长大还得了?
张紫萱察言观sè就知道他心头所想,似笑非笑的拂了拂鬓角发丝,挑起斜飞入鬓的长眉,轻轻瞥了他一眼。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秦林嘿嘿干笑两声,貌似孩儿他娘也挺腹黑的……
有了小家伙,青黛、徐辛夷、永宁只管围着他逗弄、咱们秦林秦督主只能退居第二,难得的当回透明人。
张紫萱笑容莞尔,指了指秦林,又指了指小家伙,意思是你儿子才是万人迷呢!
“咳咳。”秦林假装出一副吃瘪的样子,干咳两声。
永宁回头看看,被这下提醒了。\轻轻抚了抚胸口:“对了,刚才我们从适景园看花会来着,那个郑国舅真坏。还是秦姐夫厉害,狠狠教训他一顿,嘻嘻,好多老百姓都夸他呢!”
青黛和徐辛夷连忙追问原委,永宁在她们面前还放得开,将适景园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永宁天真单纯,即使痛恨郑国泰、光爷一伙,无非痛斥他们是无恶不作的大坏蛋,对秦林就不吝溢美之词了,将当时情形说的活灵活现——以前她在人前羞怯怯的不敢开口。这会儿却眉飞sè舞,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口齿便捷,水汪汪的眸子里,更是写满了对故事主角秦林的崇拜。
青黛听了点点头:“唔,郑国泰这家伙太坏了。是该狠狠教训他一下。”
徐辛夷大大咧咧的,根本没发觉永宁情绪有异,捏着拳头用力挥了挥:“秦林你打得好!郑国泰这王八蛋,就是撞在本小姐手上,也要揍他个满堂彩!”
唯独张紫萱一边将秦泽揽入怀中,一边冲着秦林微笑。压低声音坏坏的道:“秦兄,听永宁的意思,好像对你颇为推许啊?”
“嘘——”秦林赶紧在唇边竖起指头,“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切,鄙视你!张紫萱华彩斐然的双眸狠狠斜了他一眼,又道:“还有,长公主心目中为民除害的大英雄,恐怕动机也不那么单纯吧?以小妹想来,郑娘娘那边该有所举动了。”
秦林苦笑着摸了摸鼻子,知我者,夫人也。
这两口儿都腹黑呀!
京师官场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很快就要传遍全城,秦林在适景园痛打郑国舅,消息不胫而走,方方面面的势力都在第一时间接到了报告。
“哈哈哈,秦林狂妄自大,昏了头吧!郑娘娘也好招惹?”锦衣卫衙门,都督刘守有放声大笑,招呼自己的心腹手下张昭、庞清、冯昕等辈:“诸位,今
i刘某设家宴,诸位当为此浮一大白!”
司礼监,张尊尧在伯父张鲸耳边低语几句,张鲸鼻子里噗的一声,然后yin阳怪气的三声怪笑。
张小阳同样在张诚耳边禀报情况,这叔侄俩就神sèyin沉了,张诚许久一言不发,最后长长的叹口气。
“天夺其魄,天夺其魄!”汇贤楼酒家的雅阁子里,顾宪成满脸兴奋的走来走去,振臂呼道:“郑氏心怀异志,yu蛊惑圣聪,行那废长立幼之谋;秦贼jiān邪乱政,已成尾大不掉之势,两人携手令吾辈徒生奈何,如今jiān妃与秦贼闹翻,真是天意啊天意!”
所谓与民同乐的花会,乃万历与郑桢下令所办,这与民同乐四个字可不简单,向来只有帝后能用,如今却是郑桢的哥哥来办,里头的意思已很明显了,众位文臣自是如临大敌,将郑桢视为祸国妖女。
余懋学、赵应元、吴中行、赵用贤等辈哄堂大笑,片刻之后,余懋学霍然起立,将大袖一甩,正气凛然的道:“皇长子已将有四岁,国本宜早定,正可趁jiān党内讧,连夜写了奏章,求陛下早立国本,定下太子之位!吾辈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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