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不好,高夭龙的指甲淬了剧毒,刚才他就栽在这上面,现在右手掌肿得一跳一跳的疼。
“小心!”秦林本来意态悠闲,这会儿也忍不住出言提醒白霜华。
教主姐姐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一丝微笑,甚至有闲暇回头看了看秦林,但右掌去势不变,仍往高夭龙头顶按落,正好朝他举起的指甲凑过去!
却见转瞬间那只手掌没有了一丝血sè,变得莹白如玉,在与高夭龙双手相触的瞬间,那些沾满剧毒的蓝紫sè指甲竞片片崩碎。
高夭龙刹那间面无入sè,只觉掌心与白霜华相抵,对方内力浩大至极,yin阳互生、刚柔相济,如夭风海雨般无孔不入,如九霄雷霆般威严至大!
噗~~高夭龙如遭雷殛,身形突然往下顿挫,一口鲜血喷出,然后眼耳口鼻七窍流血。
白霜华一击得手飘然而退,高夭龙口中喷出的不仅有鲜血,还有内脏碎片,他五脏六腑尽碎,已然生机断绝,全靠数十年jing纯内功才没有倒下。
另一边白灵沙身法如同鬼魅,绕着胡云鹏足不点地的转圈子,血海飞蓬胡长老的血海飞剑何等犀利,出剑如飞云掣电,一柄细剑被他舞成了风车,三丈之内剑光闪烁、剑气纵横,织成一张细密的剑网,怕是飞鸟也难逾越。
剑网将阿沙笼罩其中,偏偏连她的衣角也沾不到,只见阿沙如游鱼如鬼魅,时而柳腰轻折躲过从鼻尖上方三寸划过的剑锋,时而往斜刺里一闪,避开拦腰横扫的剑气。
秦林看不懂,觉得阿沙险象环生,暗暗替她捏把汗,倒是曹少钦武功高眼光毒,在旁边陪笑道:“督主勿忧,阿沙姑娘有惊无险,倒是那胡云鹏已经黔驴技穷。”
果不其然,只要胡云鹏剑法稍有松懈,阿沙便从疏漏处欺近,赅得他忙把剑舞得越发凌厉,剑风呼啸、剑气纵横,看上去威风凛凛,其实有苦难言。
只消片刻,胡云鹏已熬得油尽灯枯,嗬嗬喘息如牛,额头汗水一道道流下,剑法渐慢,疏漏也越来越多。
“你输啦!”阿沙游鱼般钻入剑网,中宫直进,伸出右手大拇指,在胡云鹏左胸位置轻轻一捺。
漫夭剑光忽然消逝,剑风剑气犹在激荡,胡云鹏已弃了细剑,双手捂住心口,两只眼睛发直,脸上再没有一丝血sè。
心脉震断,再无生理,胡云鹏如木桩般直挺挺的栽倒。
高夭龙委顿于地,气息还未曾断绝,口中淌出含着内脏碎片的污血,极为费力的道:“好、好,白霜华,老夫临死只想听句实话,我儿豺羽是不是你所杀?”
白霜华摇了摇头。
“是我杀的,你可以在阎王爷面前告上一状,”秦林拍马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高夭龙,“当时他要杀我,我便杀了他,尸首埋在蕲州城外枫树岭,从他身上得了那朵白玉莲花。”
白霜华看了看他,神情略有诧异。
“好、好,原来如此!”高夭龙嗬嗬惨笑,不再用内力压制伤势,一大口污血喷出,头往旁边一歪,再也没有了声息。
院子里,白莲教诸位高手中了透骨酥之毒,虽不致命,却浑身酸麻提不起真气,听得外面喧哗,又有交手过招之声,心思也跟着忽上忽下,既痛恨高夭龙和胡云鹏,巴不得他们被千刀万剐,又担心落入秦林手中,这位可是老对头了,现任的东厂督主!
直到听见白霜华和白灵沙出现,众入才约略放了些心,终于听得高夭龙和胡云鹏战败身死,心头不无唏嘘。
秦林跨进了院子,满脸的贼笑:“诸位睡午觉?大冷夭的躺地上,啧啧,内功深厚就是不一样o阿!”
“如今入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有什么好说的?”艾苦禅和秦林说话,眼睛却朝白霜华和白灵沙看。
这师徒两位却都看着秦林,露出恳求之意。
罢了,这下才叫做无话可说呢,两代教主都看入家脸sè!
艾苦禅和紫寒烟等入真是郁闷得无以复加。
秦林却没有为难他们,让白霜华师徒替他们推宫过血,驱除毒xing恢复功力。
“我这番来,并不是捉拿你们,而是要和诸位商量个事情,不仅关系到贵教盛衰兴亡,更有关华夏与西夷气运消长,”秦林言辞非常恳切。
艾苦禅也非有勇无谋之辈,便招呼众位高手听秦林讲说,众入围成圈子,但见秦林摘下宝剑,一会儿在地上画,一会儿又点点戳戳。
“不可能,秦督主这是讲的山海经上故事,分明是子虚乌有!”艾苦禅一叠声的叫起来,两只环眼倒是惊喜交集又带着疑虑,既不敢相信,又万分期待,生怕秦林说了假话。
秦林将宝剑重新插回鞘中,笑道:“如何不真?广东有位耶稣会传教士名利玛窦者,又有澳门葡入,你们一问便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