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对诸位介绍道:“这位乃当朝谢阁老之子,谢丕,谢以中。”
“呀,原来是阁老之子!”陈瑀这一辈子活到现在见过最大的官就是陈提学,这突然冒出一个阁老之子,怎能不激动,和土豪做朋友的感觉真爽!
朱寿不屑的在陈瑀耳边道:“瞧你那眼神,像是见到黄花闺女一般!”
“你懂什么,若是和这位哥做了朋友,日后老子也能向那李武一样,横行真个钱塘县,欺男霸女……”陈瑀陷入了无限的遐想之中。
“额……”朱寿翻了一个大白眼。
“可千万别以为是我作弊哦,以中的文章和字体丝毫不比你陈廷玉差!”陈提学强调道。
陈瑀知道陈提学的用意,急忙恭敬的抱拳道:“那是自然,在以中兄前不敢称作师兄,倒是希望以中兄认了我这师弟才是。”
“哈哈,有趣儿,我们别说了,一会儿饭菜要凉了。”谢以中突然见陈瑀身后还有一人,不解的问道:“这位是?”
“哦,这是我的书童,小孩子没见过世面,央求着我带着过来!”陈瑀说完这话,只觉得一阵恶心,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搞基呢,哪有书童央求主人之礼?况且这个场面怎能带个小小的书童?
果真那谢以中和董文玉用一股异样的眼神望着陈瑀。
“我小时候倒也有过和你一样顽皮的书童,不妨不妨,今日高兴,一同入坐。”陈题学笑道。
见到陈提学已经这么说了,那董文玉和谢以中自然也不多说什么。
只是陈瑀感激的看了一眼陈提学,果真是老油子,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偏还替陈瑀解了尴尬。
其实陈瑀不知道,他没有那么大的面子,人家是冲着朱寿来的!
桌子上用冰镇着一壶清酒,和一桌鲁菜。
正直五月天,已经有些炎热,湖上晚风飘过,说不出的舒爽。
“江南的菜食有点儿吃不消,尔等想必也是没吃过我正宗的齐鲁菜系,今日就畅快的感受南北之异。”陈提学笑道。
酒过三巡,见几人话题甚少,陈提学便开口道:“我对西湖了解甚少,但来几日便深深的爱慕上了,西湖十景、白堤、苏堤,据说西湖每个地方都是个传说,尔等都是浙江人,可能为老夫解答一二呀?”
谢丕,浙江余姚人。董玘,浙江会稽人。陈瑀,浙江钱塘人。
“廷玉是杭州府人,想必知道的较为详细吧?”谢丕求助的对陈瑀道,眼中带着一丝抱歉。
“嘿,那是自然。”陈瑀像是没有看到谢丕的眼神,大大咧咧的道。他怎不知晓谢丕的用意,可这个情,不能让他盛啊!
朱寿听到陈瑀要说西湖之事,满脸的期待。
“这西湖,古称“明圣湖、金牛湖!”据郦道元《水经注》说:县南江侧,有明圣湖,父老传言,湖有金牛,古见之,神化不测,湖取名焉”
“在隋朝时,钱塘县城位处西湖之西,迁建到西湖之东,自此便有西湖之称。”
“西湖分十景……”陈瑀把所有关于西湖的传说都说了一遍,他口若莲花,让在场的几人听的无不入迷。
前朝所记白蛇传还没有定型,但是陈瑀结合了后世所知晓的知识,把白蛇传奇的故事细化了一遍之后,把朱寿听的直叫好。
“好,好,好!”陈提学连说了三个好,“廷玉涉猎的书不少嘛,这《水经注》、《汉书》以及白乐天、醉翁先生、诚斋先生的诗都能熟记于心,难得难得啊!”
“可这些都是前朝人物,不知当下我大明,诸位罪尊崇哪位呀?”陈提学问道。
董文玉当先回道:“自是我太祖皇帝,推翻前元暴政,建立我央央大明!”
“嗯、好,那以中呢?”陈提学捋了捋胡子,对董文玉点了点头,又笑呵呵的问谢以中道。
“当朝圣上,废纸糊三阁老、泥塑六尚书,重开大小经筵,铲除奸佞,励精图治,政治开明,一派盛世宏图!”
“好、好,总结的好!陈瑀,你来说说。”
陈瑀想了一会儿,然后十分认真的道:“我比较钦佩的乃是我钱塘人,弘治二年被平反,圣上赐谥“肃愍”,一身正直清白。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于谦,于少保!”
陈提学听完陈瑀的话后愣了良久,然后若无其事的问朱寿道:“小书童,说说你吧。”
“啊?我也要说?那可能是李景隆了,能好好玩。”
陈提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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