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把身子掏空了?发现他的时候衣衫不整,口吐白沫,可把为父吓坏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已经失去过一次了,这次可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
想及此,他恶狠狠的道:“若真有任何闪失,我让陈瑀陪葬!”
关人家陈瑀什么事?若不是他自己糟践自己,谁会害他?
这些话聪明的房小梅是决计不会说的,她转移话题道:“可请郎中来诊治了?”
“嗯,郎中开了几幅房子,让近日不能行房事,需好好补补!”房沐道:“哎,我整日忙于经商,缺了管制,才让你哥哥变成这般,若不是我的疏忽,你哥也不会被那群歹人掳去,挨千刀的,竟还有恋童癖!”
“这些年我一直觉得对他有亏欠,这才这般放任、纵容,看来日后需说一门亲事,好给他管教一番,收了心智了!”房沐道。
房小梅听了这话眼中一亮,但这表情却没有给房沐看到,她道:“这却是个好办法!”
“谁说不是?我也三番四次的给你哥说了,可这孩子不愿意呀?”房沐道。
房小梅笑道:“不是不愿意,是因为你说的亲事不对,哥已经有意中人了!”
呵,一箭双雕!
“哦?是谁?哪家女儿能当得如此福气?明日我便让媒人纳采。”房沐激动的道:“你看我这爹做的,这些事儿竟一点儿也不知晓,对了,你如何得知的?”
“从今日比试中看出来的!”
以房洵那孤傲的性子,很难能对谁看得上眼,但今日却对那李县令之女看了几眼,虽然房小梅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陈瑀身上,但是房洵这细节也没能躲过她的眼皮。
而那陈瑀也像是对那李县令的女儿有点儿意思,她房小梅的东西又怎么让别人夺取?即便你是县令的女儿!
“只是这礼节却不能那么的唐突!”房小梅道:“因为他是县令的女儿!”
“额,这……这孩子,不是开玩笑么?人家县令的女儿我等如何能攀上?别忘了,我等可是你房叔之人,今日能有这般地位,都是你房叔在背后支持,你房叔和那李县令就像一山二虎!”房沐道:“还是另寻他人吧,这孩子,真能闹!”
“爹,说不得这是一件有利之事,房叔不但不会拒绝,还会欣然叫好!”房小梅笑道。
她继续道:“我房家和房叔的关系现在还无人知晓,即便他人有猜测,也顶多会以为和房叔姓氏相同罢了,又谁会知道您是他亲弟弟?”
“我们不通过房叔,由您直接拜会李县令,若是和我房家结为亲家,对他李县令来说那是百利无一害,要知道我房家现在可是钱塘县数一数二的商人,单财力对他李县令来说就是最大的利益,他躲不掉的!”
“而房叔那边,他不是一直在抓李县令把柄么?若是我等打入了内部,这把柄岂不是更为容易制造?房叔也不可能不同意!”
“说是这样说,可是这两日轰动全城的文武比试,想必许多人都会将房洵归于房主簿一边了吧?”房沐担忧的道。
“这种事,没有真凭实据,可不就是靠说么?成与不成那就靠爹爹了!”房小梅笑道。
房沐思索了一会儿,不解的问道:“可这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
房小梅正色道:“爹,这商人讲究是利,哥现在虽中了秀才,但是我们房家在房叔面前仍旧一文不值,想必您每日也都是如履薄冰吧?”
“是!”
“那不就对了,利益是需要牵制的,如何牵制?”
“哈哈,好!说的对!”房洵突然哈哈大笑道:“你若是男儿之身,岂会连个举人都中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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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塘江上,知州杨孟瑛正调动着一批批人动工治塘,其建造的宗旨都是按照陈瑀提出的五纵五横法,并且每造一段,便对其编号,增设塘长加以管理。
若是不说,又有谁会知道,这由工部出力、户部出财的杭州鱼鳞塘工程竟然是一个小小秀才的建议?
杨孟瑛,宇温甫,四川丰都人,在弘治十六年就疏浚过西湖淤塞等问题,清除侵占西湖水面形成的田荡近3500亩,并用清理出来的淤泥建成北起仁寿山、马岭山脚,南至赤山埠、钱粮司岭东麓,连接丁家山、眠牛山等的长堤。
这条长堤十分著名,后世也称之为“杨公堤”。
所以此次鱼鳞塘工程由他来督造最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