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竞争,有竞争,就有恶意竞争。
“你怎么知道?”
“本来不知道的,现在知道了。”陈瑀道:“果然是那张厮!”
“你……你骗我?”那喇唬头怒道。
“我乃苏州府举人,这点儿事是不是管不得了?我和知府大人、提学大人同桌吃鹿鸣的时候,县尊都没有资格上座,朗朗乾坤下,岂能容下这样卑鄙之事?”陈瑀怒道。
“你……少骗我,本府举人我都认识,你是哪一位?”那喇唬显然是被陈瑀唬住了,虽然他们整日游走在街头,但是他们也知道有几种人不能得罪。
这第一,自然是官家,第二是豪绅,第三就是这种举人,这日后可都他娘的是官啊,要搞自己易如反掌。
“九和。”陈瑀淡淡的道。
“你是顾鼎臣顾九和?直隶乡试第二的顾九和?”那喇唬显然是当真了。
“哼,要不要我去找一下知府大人你才确信?还不滚!”陈瑀怒道。
想不到那胖子这么猛,竟然考了南直隶第二,要知道,南直隶、福建、江西这可都是科考的大省,尤其是江西,民间流行一句话“翰林多吉水,朝廷半江西”。
能在乡试夺得第二的,这会试简直是板上钉钉的事,那喇唬听说是顾鼎臣岂有不怕之理?
不过既然那死胖子都这么猛了,还买什么试题?难不成这乡试是侥幸?陈瑀心中腹诽道。
不管怎么样,事情算是解决了,陈瑀悄悄的从致末手中拿着那适才早已经买好的花,悄悄的递在了唐伯虎手上。
唐伯虎背着双手,也没有注意看是什么,就顺手拿着了,恰巧这个时候店铺内也没有什么人,简直是占尽了天时地利,陈瑀和致末偷偷的跑了出去,躲在拐角中偷看起来。
“你没事吧?”唐伯虎背着的双手放了下来,这才发现手上竟拿着这么一大束花朵,吓的差一点没有把花给扔了,支支吾吾的道:“这个……这是,那个……”
“送我的么?”沈九娘问道。
“哦,是……是的。”唐伯虎支支吾吾的道。
“你这什么意思?”沈九娘都快急死了,这呆子,你要做什么大胆的做啊说啊,我又不会不同意!
“我……我看你店铺单一,给你送来做装饰。”唐伯虎四下看了看,猛然道。
“噗……”门外偷听的陈瑀都忍不住吐了一口气,这都能说出来,简直是人才!
“呵呵,谢谢唐解元,您这是来看我笑话?嫌我受的侮辱不够多?还是怎的?”沈九娘来了脾气,继续道:“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也是,昨晚信誓旦旦,今日呢,怕都忘了吧?”
“我没忘!”唐伯虎鼓足了勇气道:“我……我喜欢你,我要保护你,不要你受欺负不要你受累。”
沈九娘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说出来了,好歹是个解元,这般没有出息!
“可是我脾气很大啊!”沈九娘道。
“真巧,无他,我脾气好,互补!”唐寅拍胸道。
“可是我以前嫁过人啊!”沈九娘又道。
“真巧,我也娶过亲!”唐伯虎笑哈哈的道,但是看见那沈九娘的眼神连忙补充道:“那是媒妁之言,没有感情。”
“什么时候纳我过门?”沈九娘问道。
“真巧……马上挑选吉日纳采!”唐伯虎心中的高兴,简直无以言表!
门外致末一脸崇拜的问道:“公子,你的人品真好呀!竟然真的成了!”
“呵呵……”陈瑀面皮抽搐的笑道,听你们这意思,好像都不相信我人品一样。
其实他早就看出来沈九娘对唐寅有意思了,郎有情妾有意的,就差一层窗户纸,别看这薄薄的一层纸,有些人可能穷其一生都不能打破,本来良好的姻缘,成了蓝颜、红颜,可惜。
这样的结局对唐寅来说是最好的,他能很快的忘记科考的伤痛,能有一份稳妥的职业(卖包子),闲暇之余,又可以继续创作(写字、作画),总好过历史上那晚年穷迫不堪的样子。
…………………………唠叨一句…………………………
写到这里,不免说句,祝天下有情人总成眷属,喜欢就去表白,怕毛啊,朋友这么多,失败了不做朋友就是,反正不差这一个,说不定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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