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
陈杨氏没读过书,这两句话对她来说就是放屁,什么劲草、什么诚臣?老娘只认识钱。
陈家已经破产了,流动资金也没有了,陈杨氏收拾着这几日攒下来的金银首饰,又陈府翻箱倒柜了一番,可是除了那一点首饰,连根毛都没有找到。
这点儿首饰顶天了,也就值一百两,不过有总比没有好,他将这些首饰打包之后,在半夜偷偷的溜出了陈府。
出陈府大门,她四下小心的看了看,径直的朝城北而去。
只是这才刚走,她身后就偷偷的出现几个人,陈大富略显愤怒的道:“狗改不了****!”
“爹,我早便和你说过,你却不信,真想不到这么快就露出了本性。”陈瑀摇了摇头,然后道:“我们跟上去,看看她究竟要做什么。”
陈杨氏一路上都十分的小心,怀中紧紧的搂着那一包首饰,深怕别人抢了去,也不怪,毕竟这三更半夜的,出了一些盗贼什么的还真不好说。
不过幸好上次钱塘县的喇唬们都已经莫名其妙的死了,至那以后,这些所谓的恶人也不敢在夜半活动,这倒是便宜了陈杨氏。
“这不就是我给他租的邸舍?”陈大富见陈杨氏在一处邸舍停下之后,十分奇怪的对陈瑀道:“这大半夜的,谁会给他开门?”
可话音刚落,就见那门真的开了,出来了一个小厮,他朝门外四下张望了一番,然后把陈杨氏拉了进去,紧紧的关上了门。
“原来还不是一个人在作案?”陈瑀道:“难怪这么的肆无忌惮。”
“气死我来也,枉费我对这妇人这般的包容,她竟然这般的对我们陈家,本来陈家就已经雪上加霜了,他不雪中送碳就算了,竟来个趁火打劫!”陈大富怒道。
“爹,好成语啊,这几个成语用的太妙了!”陈瑀赞叹道。
“呵呵,被你熏陶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陈大富道:“我要去把这恶妇抓起来,告上官府。”
陈大富说完就欲朝那邸舍冲去,不过却被陈瑀死死的拉住了,他道:“爹,冷静,这么去岂不是惊扰了他们?”
“当你老爹傻的?”陈大富瞥了一眼陈瑀,然后道:“我认识邸舍老板,半夜敲门他也会给我几分薄面的,介时只要和老板知会一声,怎能扰了那恶妇?”
两人来到邸舍门口,砰砰的敲了几声门。
房内陈杨氏果真警惕起来,本来和那小厮谈话也戛然而止,她打开门问老板道:“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呀?这谁啊?”
“不好意思,扰了客官,起来起夜,黑灯瞎火的,撞着了。”店老板解释道。
“哦,小心点,点个灯,这黑灯瞎火的,不傻吧!”陈杨氏嘟囔了一句,便又关了门,回房里去了。
“嘿嘿,陈大老板,怎么样?小的这样说可以不?”店老板笑道。
“可以可以。”陈大富心道,不对呀,陈家都已经破产了,这人难不成不知道?前些天动静这么大,为何这老板对我的态度还是和以往一般的恭敬?
“赶明儿陈老爷家样花丝绸布织出来了,可要给我留几疋呀!”那老板笑呵呵的道:“可不是问您白要,我给钱!”
“这……”陈大富还没有开口,陈瑀就跟着道:“一定一定。”
二人说完之后,便在店老板的带领下,在那陈杨氏的隔壁住了下来,依照老板所言,那陈杨氏住的房间隔音最好,是那陈杨氏特意选的,不过他们不知道,这隔音最好的,也是隔音最不好的,他就是怕有人干那越货杀人的勾当,所以又建了这房间,可以清晰的听到他们的谈话。
“儿啊,我们明日就离开钱塘吧,反正那陈家已经没有什么前途了,今日若不是翻箱倒柜,这点儿首饰都不一定能弄到,陈家这次……真的完了!”
陈瑀能清晰的听到这说话的,正是陈杨氏。
“我怎么感觉都不对,这么庞大的家族,倒闭的也太快了吧?不合常理啊!再有,这些日子我也没在市井听到陈家倒闭的消息呀?”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应该就是适才陈瑀在门外看到的那个开门小厮。
“有什么不对?没有了举人身份,他陈家就是个屁!”陈杨氏又道:“破财很正常,他陈家肯定封锁消息了,这事儿抖出来,他陈家还不被流民砍死!”
“恩,也对!娘,你去了这些日子,前前后后聚敛的银子加起来才不过二百两,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呀!”那个小厮抱怨道。
“娘?”陈大富不敢相信的道:“这恶妇就这么欺负我陈家的么?把我陈大富当什么了?绿王八?”
“爹,莫要动气,不值当,现在知晓了不也是很好的么?”陈瑀道。
“我要去问个明白!”陈大富怒气冲冲的准备出门,却被陈瑀拉住了,他道:“爹,算了吧,二百两买个真相,也算是值了!”
“值?要是以前或许还可以,现在,一百两对陈家都是好的!”陈大富道。
“陈家还是以前的陈家呀?所以一百两...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