瑀的,但是想想,陈瑀不要照顾她就谢天谢地了,算了,还是当个聊天的伴吧。
“哈哈,老爷太好了!”黄婉拍着双手,拉着陈大富的胳膊摇来摇去,差一点把陈大富摇晕了。
没过两天,那董文玉和谢以中果真如约而至,相约陈瑀一同赶往京师。
会试在每年的二月初九、十二、十五开考。
现在赶往京师,顶多还有二十天左右便要开考,所以已经有许多考生纷纷的朝京师赶去,更有距离较远的福建广东的考子们,年关刚过,就踏上了去京师的行程。
去京师有两条路,一条水路,一条官道,当然,这个时代,漕运能大大的减少行程的时间,所以许多人都会首选水路,陈瑀一行人也不例外。
来到码头,已经看到很多儒生们背着行囊在码头等待着船只。
站在码头岸边,陈瑀正和陈大富依依惜别,不过令父子二人奇怪的是,无论是杭州府还是钱塘县,都没有一丝关于陈家不利的言说,多的都是在猜测,陈瑀能否一举登上两榜,拿下进士。
陈瑀也没有多想,告别了陈大富,登上去往京师的行船,寒冷的江风肆意的吹着,这个时候人们都已经进了船舱。
船头上,一席白衫的陈瑀,背着双手,眼光深邃的望着北方。寒风拂乱了他的发丝,但是他并不觉得寒冷,内心万般的复杂。
当年于少保是不是也怀着这样的心情上京了?一份责任,一份对未来的迷茫油然而生,真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钱塘县吴山上,一席同样雪白长衫的女子,她的裙摆随寒风飞舞,她盯着烟雾缭绕中那船头上若隐若现的白色身影良久。
那白色的身影放佛还带有一丝仙气,那样的迷人。她低声的吟道:“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愿君也可一日看尽长安花。”渐渐的,那船只已经消失在了天际。
这时她身旁便有婢子道:“夫人,天凉了,我们回去吧。”
冷去情点了点头,问道:“那陈杨氏和郑龚现在何处?”
“都已经被撵出了杭州府,这二人真是被打怕了,都不敢提“陈”字。”那婢子道。
“多行不义,若不自毙,那么我来!”冷去情俊美的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一抹狠毒。
………………
不知在船上度过了多少的日夜,陈瑀终于忍不住了,他从船舱内走了出来,映入眼帘的再也没有那一片片,小桥流水、青瓦白墙,更多的都是一望无际的秧田,以及一些矮小的草屋,并且人烟十分的稀少。
“感受了江南的富庶,这猛然看一下北方,不知廷玉可有何感想呀?”董文玉和谢以中也随着陈瑀来到了船头,一起欣赏着这与江南不一样的美。
“少了几分柔情,却多了几许豪迈!”陈瑀道:“想在就连尿尿都不想上茅房了,真想冲着天就来一泡!”
“额……不好意思,有辱斯文了。”陈瑀这才发现身旁这两个家伙那异样的眼神,娘的,不是你们问我什么感想么?这就是我的感想啊!
“哈哈,妙妙妙!”谢以中道:“想不到廷玉竟也有这种豪情!”
“此次会试是全国的比拼,廷玉做好准备了么?”谢以中问道。
“上善若水。”陈瑀笑道:“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那谢以中和董文玉咀嚼了陈瑀这话语半饷,这才哈哈大笑起来:“廷玉,为何你说话都是这般的风趣。”
“这就是我的缺点啊!”陈瑀叹了一口气,装作正经的道。说完,三人已经笑成一团。
就在这时,那大船猛然停了下来,这一停顿,差一点将陈瑀三人甩下河去,谢以中不免抱怨道:“都是什么情况?怎么开船的?”
说完三人气冲冲的便朝船头甲板走去,刚到甲板,他们就看到船头上站了许多人,陈瑀认得,这本都是一起同行的旅伴,奇怪的是这些人本都在船舱内,却不知为何都跑了出来。
陈瑀心中一惊,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人群中的黄婉看见了陈瑀三人,她连忙颤抖的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陈瑀,害怕的道:“公子……有人……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