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有没有来过这个酒楼,这个楹联是否是欧阳修所出是有待考据的,因为陈瑀更是觉得这是像商人的营销的方法,设一种噱头出来,让人花大笔钱上楼。
这种楼的饭菜价格是成平方递增的,第一层很便宜,可以只收取三两,到了第二层便收了九两,第三层便是二十七两,第四层便是八十一两,第五层二百八十四两,当然第六层是不需要钱的,前提是将对子对出来。
这种营销方式陈瑀见了都暗暗的佩服。
酒楼的店家是个很有眼力见的人,当然能在这种地方开上这样的酒楼,没有眼力见是行不通的,当看到陈瑀之后便知道这小子身份非凡,便问道:“客官几层?”
“五层!”陈瑀背着手笑道。
那店家有点儿为难的道:“今日可能不成了,不是您给不起钱,是五层被人包了。”
店家深怕陈瑀误会,他们这种人是不会得罪人的,所以提前就和陈瑀打好了预防针。
“什么人这么阔气?”陈瑀调笑道:“这包场肯定很贵吧?”
尤其是在这晚间的黄金时刻,这正是酒楼生意最为好的时刻,又是欣赏西湖夜景的最佳时刻。
“这个数。”那店家笑呵呵的伸出一个手指道:“一千两。”
“看来今日店家要赚翻了。”陈瑀笑道。
“可不是,反正都是些贪官污吏,哪有个清官能掏出这么多钱的?”店家道:“还是个太监。”
二人说话间,楼上便下来一人,这人身材魁梧,正是升任备倭都指挥使不久的白弘白大人,他是认得陈瑀的,虽然仅仅只有一面之缘,但是他已经深深记得太子身旁的这年轻人。
白弘亲切的道:“廷玉,如何现在才来?”
这个人陈瑀也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叫不出名字,白弘见了陈瑀的尴尬,急忙自我介绍道:“总督备倭指挥使白弘。”
“原来是白大人,下官见过大人!”陈瑀连忙行礼。
只是陈瑀有点儿诧异,自己不认识这人,可是这人如何认得我的?
这就是一个年轻政治家和一个老道政治家的对比,白弘能胜任总督备倭指挥使绝不是靠运气,能在两个同知中(还有一个叫黄华)脱颖而出,是有他的能力的!
“使不得使不得。”白弘道:“状元郎这是太客气了,我等就是怕别人不识得状元郎,这才下来寻找,果真是被堵在门口了。”
那店家听闻两人的对话,早已经吓的双唇哆嗦了,他颤抖的问陈瑀道:“你……你是……陈状元么?”
陈瑀和蔼的笑道:“如假包换!”
那店家听了之后,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急忙赔罪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无妨无妨,这下我可要上去了哦?”陈瑀笑道。
“自然自然。”那店家道。
陈瑀和白弘一前一后的上了五楼,五楼内四周的窗子全都大开,今日天气异常燥热,一阵阵清新的湖风吹过,别提有多么的舒爽。
楼宇中央搁置着一张八角桌,桌子上已然坐满了人,坐在正位的自然是佥都御史王璟,还有一个位置是空的,想必是留给陈瑀的。
因为这里面只有陈瑀一人出自翰林院!
让陈瑀奇怪的事那镇守太监竟然身旁还带了一个女子,虽然只是瞧见背影,但是陈瑀也知晓这是谁。
白弘将陈瑀引到了桌子前,对陈瑀道:“陈大人上坐。”
陈瑀摆了摆手:“有老师在,岂敢上座?”便挥手请提调学校陈玉入坐。
陈玉洋装推脱了一下,便也不客气,文官中讲究的是个礼,陈瑀这么做没有什么问题,若是陈玉不同意,反而会让陈瑀下不来台。
什么是潜规则,这就是,虽然陈玉的身份没有陈瑀尊贵。
这个时候陈瑀才看到那坐在麦太监身旁的房小梅,她正低着头和麦秀说着什么,看样子很是恩爱。
陈瑀叹了口气,这丫头简直是在作践自己,等陈瑀坐下之后,房小梅才敢无意的瞥了一眼陈瑀。
陈瑀知道,这房小梅今日定然又会被在做的诸位嘲笑了,何必呢,跟着一个太监图个什么?今日来此又图个什么?徒增笑耳么?
不过这些都不管他什么事,反正他已经和房小梅没有一点点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