瑀是真的一窍不通,所以听的格外的认真,陈瑀大致总结出来了焦芳的重点,其实无他,就是要遵照中华几千年的传统礼仪,以及一个大国该有的德行便可以了。
焦芳说,只要按照这个点去思考接待礼仪,那就一切都没有错。
不过陈瑀怎么听,怎么觉得这焦芳特别能忽悠,而且为官办事的准则也摸的门清,不愧是老江湖,陈瑀还是有点收获的。
至少在礼仪这件事上。
焦芳说的不错,一个准则就是按照传统,另一个准则就是不能丢了朝廷大国的面子,只要把握住这两个关键点,围绕这两个准则去处理接待礼仪的事,那就准不会错。
弄明白了处事的原则,陈瑀心思也放了下来,接下来的接待等事,总不会显得稚嫩,陈瑀少的只是一个在大明处理事情的准则,他一点不缺少一个强大的气场,现在更是一种如鱼得水、如虎添翼的感觉。
不一会儿焦芳还有彭知府等人便喝的酩酊大醉,人醉了以后就特别的豪放,尤其是焦芳和彭跃这种官油子。
吃喝已经结束了,余下的两个项目又岂有不做之理?
此刻陈瑀也是喝的晕乎乎的,哪里架得住这几个老家伙的撺掇?一行人面红脖子粗的朝湖边一处画舫上而去。
说好听的是画舫,说不好听的,就是窑窝。
焦芳是个含蓄的人,到了妓院门前竟然原地踏步,说什么也不进去,甚至义正言辞的指责了彭跃等人败坏朝纲、世风低下,彭知府也被焦芳给弄楞了,心道刚刚这老家伙撺掇的这么厉害,怎么到这里反而扭捏了起来?
只有陈瑀知道,这老家伙哪里是含蓄?简直就是虚伪!
彭跃真的被吓住了,颤抖的道:“下官……下官醉了,怎得来了这种污秽的地方?惭愧惭愧,真是喝酒误事啊!”
说罢竟真要拉着焦芳离开。
焦芳此刻眉头一皱,恨不得一脚踹死彭跃这不上道的老王八蛋,可他娘的话都放出去了,此刻怎么拉下面子?妈的,小兄弟在下面都嗷嗷待脯了,你这老不死的和老子玩这一招?
不要紧,彭知府不上道,这里面有上道的人,至少陈瑀就是,他笑呵呵的道:“这个,焦大人,下官未尝见过世面,我等多日劳累,明日还要接待朝鲜国使臣,据闻朝鲜国使臣中还有女官,我等都不曾研究过与女官相处的礼仪,此刻来此寻个灵感,找一找与那女官的相处之道,相信天下人会明白我等良苦用心啊!
知我者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下官资质愚钝,不知是不是这个理?”
焦芳听完之后,那一张老脸顿时犹如菊花一般灿烂,心道同样是朝廷命官,这就是人家能中状元得帝宠,而你这彭老吊毛却一直在此地为知府的缘由了!
“是!”焦芳义正言辞的道:“就是这个理,陈大人说的不错,如此我等快些去寻找灵感吧!”
彭跃听完之后,恨不得想朝自己脸上抽一个巴掌,他娘的,这些年活到狗肚子里去了,还不如人家一个小少年会来事,几瓶酒真把自己整晕了,人家焦芳好歹也是礼部右侍郎,搞礼仪的,这些事自然是要有一个合理的借口才能上,不然成何体统?
不过心理却将焦芳鄙视的死去活来的,真他娘的不要个熊脸,嫖、娼就嫖、娼,非要来这些花花肠子!
“对对,二位大人说的对,想必朝鲜国女官定然也是很漂亮的,待会儿本官做东,给两位大……哦,老爷,找最漂亮的!”
焦芳沉思了一番,然后道:“哎,罢了,为了朝廷,老夫就牺牲一下吧!”
陈瑀和彭跃立刻肃然起敬,异口同声的道:“老爷辛苦了!”
明明是一件不要脸的事,三人硬生生的将其整成了国家大义、礼仪操行等国家大事,其技术不可谓不高明。
陈瑀自然就是去应付一番,很快便出来了,这种场合他内心还是有一丝抵触的,虽然前世也没少干过,可现在毕竟还是个孩子,他干不出来啊!
出了画舫,在湖边站定吹起了晚风,等了良久,彭跃终于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色眯眯的笑容,瞧这架势,估计今晚也够呛。
见了陈瑀之后,彭跃十分的惊讶,但是面上却不带一丝丝异样的神色,只是心中默默的记下了陈瑀这暗疾,回去准备让厨子做一些牛鞭羊鞭给陈钦差补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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