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有兴致的念道。
钱宁不知道朱厚照想要做什么,只能附和道:“皇上英明。”
“设尔锦衣卫目的是什么?”朱厚照突然问道。
“直接听命于皇上!”钱宁回道。
“呵呵,可如今锦衣卫朕掌不动了。”朱厚照道,“钱宁听命!”
“属下在!”钱宁回道,“但凭皇上吩咐。”
“命尔即刻起前往杭州!”朱厚照命令道。
“臣遵旨。”钱宁想了想,心理万般的郁闷,可偏还不敢问朱厚照。
出了东阁之后,钱宁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问刘瑾道:“刘大人,皇上只让我去杭州,可没说什么事啊?”
“陈大人那边遇到麻烦了。”刘瑾道:“皇上知道你和刘大人交好,所以你去杭州只要听陈大人命令行事就好了。”
“牟斌现在已经完全被外廷掌控,陛下需要耳目,所以你只要好好干,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取代牟斌,坐上指挥使的位置!”刘瑾补充道。
钱宁听了之后,顿时大喜,抱拳道:“谢过刘大人了,卑职定然以刘大人马首是瞻!”
说完之后不动神色的掏出了几千两银票悄悄的递给了刘瑾,“大人在宫中花销不小,卑职没有什么能帮助的,只有这点心意。”
刘瑾点了点头,将银票收入囊中,“快些去吧,你必须赶到牟斌之前到浙江。”说罢又掏出了一封信件,对钱宁道:“这是我给陈大人写的信件,你递给陈大人。”
“是!”钱宁接过信件,快速的离开了皇宫,马不停蹄的朝杭州府奔去。
等经筵讲完,也已经到了傍晚十分,朱厚照打着哈气,对刘瑾道:“替朕更衣。”
刘瑾万分奇怪,“皇上这么皂便要安歇了么?”
“谁说朕要安歇了?”朱厚照道,“朕要出宫。”
“可是皇上,折小娘子已经……”
听到这里,朱厚照突然泛起了一股无名之火,“外廷那群老匹夫,朕到底哪里得罪你们了?”
“出宫,朕要去拜祭一下小楼姊姊。”朱厚照突然变的无比的失落,想起那些美好的日子将在也不服存在,心理空落落的。又想起折小楼的死相,朱厚照小拳头握的紧紧的,狠狠的敲击了一下案几。
刘瑾见到朱厚照这细微的动作,没有说话,只是安心的给朱厚照换好了衣物。
有刘瑾、张永、谷大用等人在前面开路,这出宫自然变的轻而易举,一行人很快的来到了城北北隅。
刘瑾已经连夜给折小楼造好了墓碑和几筵,可等一行人到达墓碑前,眼前的场景让众人脸色都不怎么好。
刘瑾急忙跪下,颤抖的对朱厚照道:“皇上,天可怜见,老臣可真是用心的给折小娘子造好了墓碑,还特意请了风水堪舆一番,可这……不知是哪个杀千刀干的!”
墓碑已经被砸的稀碎,供奉的香案等也已经被踢翻,四下散落着水果等供奉什物。
朱厚照脸色铁青,终于忍不住的咆哮道:“那群老匹夫是非要和朕作对到底么?”
朱厚照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全身都在不自主的颤抖,“小楼到底怎么得罪你们了?要这么歹毒?就连死人也不能放过?”
“你们天天口口声声仁义礼智,可你们做的都是些什么下三滥的事?连市井泼皮都不如!朕与你们势不两立!”朱厚照已经猜到了这些人这么做的目的,一定是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符合他们的道德标准,所以他们要破坏朕的一切,让朕跟着他们所谓的道德去走!
在场的每个太监都知道折小楼这下场是因为什么,可是没有一个人敢说,只能仍凭朱厚照发泄。
不但是朱厚照,就连刘瑾也觉得他们做事实在是太过分了,撅人祖坟的事也敢干,这些人和强盗流氓有什么区别?
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
“朕这个皇帝做的还有什么意思?”朱厚照自言自语,自己爱的人不能保护就罢了,死后竟然还会被别人撅坟,“朕还真的是皇帝么?”
年少的朱厚照第一次对自己的地位产生了怀疑,做皇帝不就是要做自己想要做的事么?
早朝、午朝、经筵,哪一样是自己想要做的事?都不是!
“回宫。”朱厚照仿佛是从牙齿里蹦出了这几个字,任谁都能看出那压抑住的极度的愤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