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扬威的模样,现在立刻老实的像个孙子一样。
很快前面的人群就不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陈瑀几人毫不费力的走了进去。
等到进去之后方才看清,原来是一儒生打扮的中年人和一群家丁在对骂,只听那中年儒生喝道:“你们欺行霸市,欺凌弱小,这且罢了,竟然收赋役?谁给你们的狗胆子,在天子脚下收赋役?你们是什么东西?竟然冒充朝廷?”
“哎哟?我们做什么管你什么事?少他娘的没事找事,当心老子废了你!”那厮表情很是狰狞,脸上带有一丝不屑。
不过陈瑀却很奇怪,开腔的这厮明明只是个家丁打扮的模样,而那儒生却穿了锦缎,这代表着什么?在京师这地方,但凡做为府上的家丁,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那儒生定然是带着官身的!
这就更加的奇怪了,既然他们知道那儒生带着官身,却还敢这般蛮横,只能说这群家丁的后台很硬。
可即便你在硬,作为家丁,也不可能这么蛮横,除非你的后台是皇帝。想及此陈瑀不自觉的看了看朱厚照,然后问道:“皇上,那啥,那群家丁您不会认识吧?”
“不认识啊?”朱厚照摇了摇头,“你怎么会这么问?”
陈瑀把心中所想告诉了朱厚照,这时朱厚照也来了兴致,“好玩,我们看看这家丁到底是什么来头,还有那儒生!”
这时就听到那儒生铁青着脸道:“管我什么事?我乃大明户部主事,且不说你们欺行霸市、欺凌弱小,单说你们乱收赋役,告诉我,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
这儒生说完之后,人群立马有一群儒生跳了出来,立刻附和他的言语。
朱厚照大惊失色,“这户部主事是谁啊?这么大的来头?在读书人群体中这么有号召力?”
“当然有号召力!”陈瑀对朱厚照道,“这家伙来头可大了,他就是那位主张文必秦汉,诗必盛唐的文坛领袖,在读书人中的地位中不比李阁老差到哪里去。正是李梦阳李恩赐啊!”
“哦……”朱厚照若有所思,良久后点了点头,“没听过。”
晕!对于这不学无术的朱厚照,陈瑀恨不得一脚给他踹飞了。
“难怪对于赋役等事这么敏感,原来是户部的人。”朱厚照点了点头。
“管你什么主事,还以为你是什么阁老呢。老子做什么你毋需多管闲事,免得多生祸端!”那家丁听了李梦阳的身份,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愈加的张狂起来。
这时候人群便有读书人跳了出来,同仇敌忾道:“尔等是什么东西?竟敢对空同子先生这般无礼?”
那些家丁瞥了一眼那读书人,上去就扇了几巴掌,将那家丁扇的晕头转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还不解气,又上去踹了几脚道:“少他娘的管闲事!”
“你们,大胆!还有王法?”李梦阳胡子都气直了,狂怒道:“朗朗乾坤下竟敢……”
“我们侯爷要的钱财,你敢阻挠?活的不耐烦了?”那家丁威胁道。
难怪这么蛮狠,原来真的是有背景,竟然还是位侯爷。
“哪个侯爷?”李梦阳道,“本官定要将此事上报朝廷,还有王法了?”
“呵呵,不怕告诉你,就算皇帝来了都没用,我们侯爷是当朝太后的亲哥哥!”那家丁高傲的道。
陈瑀看了看朱厚照,笑呵呵的道:“皇上,你这小舅子挺……强势的。”
朱厚照面皮一阵抽搐,“呵呵,一般……吧!”
“这还一般,简直是和太监一样啊!”陈瑀调侃道。
“嗯?什么意思?”朱厚照不解的问道。
“**飞了啊!”陈瑀赞道,说罢随即感觉不对,连忙对八虎笑道:“不是说你们的,莫要误会,莫要误会。”
朱厚照噗嗤笑了笑,“和你说话,真要多动动脑子,骂人从来都没个正行。”
陈瑀肃然起敬,“我可不敢骂人国舅,我这是羡慕啊,我也想这样横行京师啊,见到不爽的人就弄,这多威风!”
陈瑀这话说完,四周全都投来一阵恶寒,原来状元郎这么有抱负!
不过八虎多是羡慕,想必能和朱厚照这么说话的人,当朝除了陈状元,怕是没有第二个人了吧!
“你的理想也很太监。”朱厚照活学活用,完全不顾周围那八个太监委屈的神色。
那边,李梦阳和家丁还在骂骂咧咧,甚至愈演愈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