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错府邸了,这里是麦府不是陈瑀陈府啊!”
“没有错。”林元甫随后跟着到了麦府,“尔贪污兼并,欺压百姓之事,陈大人已经全部告知我了,哼哼,难怪你要千方百计的追那逃弃妾室!”
“林大人,你?”麦秀不明就里,可看到林元甫的眼神之后,麦秀安静了,并没有说什么。
麦秀越是这般,在场的人就越是默认了,那林元甫接着道:“来人,还不将麦秀带下去?”
说罢之后,林元甫又给了麦秀一个放心的眼色。
麦秀心理也没底,心道这林御史到底要做什么?难道要置之死地后生?不过想想自己是闽商的一份子,他们说什么也不会害了自己。
想到这里,心理才稍稍安心点,一定是这林大人有什么计策。
…………
陈府鸡飞狗跳,陈大富差点将桌子拍碎了,怒吼道:“你这败家玩意,竟然将三成股份无条件分出去了?”
“爹,我们吃三成,也够了。”陈瑀苦笑道。
“你不是说不能和他们沾的么?说不得不久后,陈家就会被他们吞了!”陈大富道,“我可不想让钱塘商会就这么垮了!”
“爹,您放心,暂时还跨不了。”陈瑀安慰道,“以前我确实没有什么把握。”
“那你现在有把握了?”陈大富眼珠一亮。
“没有!”陈瑀很干脆的道,“但是不逼一把,怎么能激发潜能?”
“靠,你这是坑爹!”陈大富怒道,“稳定点不好?”
“可稳定点我就挂了啊。”陈瑀道,“形势所迫啊!”
“你!我不管你了!”陈大富气的甩了袖子离开了。
这时候,房小梅才走了过来,见陈瑀一脸落寞,她道:“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你所谓的那个海禁么?”
“是的,离不开他们的支持。”陈瑀道。
“你要面对的可是全朝大臣的反对啊,这是太祖皇帝定下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说改就改的。”房小梅道。
“所以我主动跳上了他们的船。”陈瑀道,“我需要他们。”
“你有没有想过,你送出去的这三成,造成的后果可能是你开海禁找不回来的。”房小梅道。
“你不懂,我开海禁不是为了生意,这不关乎任何一点点的利益。”陈瑀坚定的道,“关乎大明的未来!”
“好吧,我确实不懂。”房小梅点了点头,“那林御史可靠么?就一句话就走了?就算抓了麦秀,可麦秀毕竟给他们经营了这么多年,若是大蛇不死,后果也不堪设想。那样的话,你的目的全都泡汤了!”
“我还是比较相信那老狐狸的。”陈瑀道。
“哦?为什么?”
“因为他和我一样,很自信!”陈瑀眼光深邃,一旁的房小梅噗嗤一笑,“皮厚!”
第二日一早,按察司发生一件十分奇怪的事,麦秀畏罪自杀了,死前还写了一封忏悔书,交代了一切自己的罪过。
消息刚从按察司传出去,立马在杭州府传了开来。
“看吧,就说陈状元不是那种人。”
“是我错了,不该诋毁陈状元的,人家这才真的是为名做主的好官啊。”
“原来陈状元是在救人,哎,都是我的错,竟然以为人家……”
陈瑀立刻从道德最低处升到了道德最高点,杭州、钱塘等周边所有读书人又开始以陈瑀为榜样了,那些先前唾弃陈瑀的人,现在又重新崇拜起来。
当然,这些风向是可以控制的,但是明白人可绝不以为麦秀的死是偶然,他们会不自主的联想到是陈瑀做的手脚。
可是按察司确实没有找到一点点证据,不禁又让人联想到陈瑀能力的可怕。
陈瑀这一招敲山震虎打的很响亮,让全杭州为之颤抖。
当这事传出来之后,陈瑀都不敢相信,当着锦衣卫指挥使牟斌,按察司使王一言的面,将麦秀杀了?
那闽商的能量究竟又多么的大?耳目到底遍布了多少?
难怪林元甫有那样的自信,原来一切都已经运筹帷幄了,想及此陈瑀都有一阵后怕若是那闽商反过来对付自己,那自己的下场又是什么样子的?
麦秀死了很简单,可后续的事要怎么应付?陈瑀已经猜到大批言官上奏开口水战的场景了!(未完待续。)uw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