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下官也一时糊涂,冒犯了大人,请大人饶命啊。”
陈瑀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张典史,然后笑眯眯的道:“起来吧,不知者不怪嘛。”
见陈瑀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这彭知府才放了心,他急忙对陈瑀道:“陈大人,今晚我在城内最好的酒楼内布置了宴席,来给您接风,您一定要大驾光临呀!”
“一定,一定,那我们晚点见?”陈瑀笑道。
“哦哦,好的!”彭知府放下心来,他现在自信已经打探出了陈瑀的三分性格,晚上在送给陈瑀一点钱财,这事儿还不就摆平了?
“慢着。”陈瑀突然叫住了彭知府,指了指门扉道:“这损坏了东西,就这么走了么?”
彭店主急忙掏出十两银子,“大人,这修缮一下,应该够了吧?”
“恩。”陈瑀接过了银子,然后笑眯眯的道:“我们晚上见!”
等他们走后,陈瑀才收了适才的笑脸,对沈飞道:“查下彭知府。”
沈飞接令而去,现在内厂的线报已经越来越高效,遍布全国,这才是陈瑀在官场赖以生存的根本。
等沈飞走后,陈瑀将手中收到的十两银子转身送给沈九娘,可那九娘眼神冰冷,淡淡的对陈瑀道:“陈大人,您晚上还有宴会,不便于在此处呆着,还是快些离去吧。”
她说罢,就关上了房门,然后又开了门,将陈瑀送来的东西全部扔了出去,末了还来了一句:“无福消受!”
“哎……这人怎么这样?”戚景通不解的问道。
陈瑀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又看了看房小梅,摇了摇头离开了。
“这样的事这不是第一次也绝不是最后一次,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房小梅同情的看了一眼陈瑀,“哎……你们这些做官的,都官官勾结呢!”
房小梅这是替沈九娘说出了心里话,这也是沈九娘突然态度大变的缘由了。
晚上的宴会在护城河边,彭知府没有吹牛逼,这一顿真的异常的奢华,怕能抵上贫民百姓生活一年了。
若是以照一个知府一年的俸禄一百多两来折算,这一顿饭怕吃了他两年的俸禄,但人家眼都没有眨一下。
宴会中,陈瑀无意间问了彭知府一句话,“据说朝廷已经将方献夫的《陈六事疏》下放到地方学习,不知彭知府学的如何?”
当陈瑀说出这句话之后,彭知府愣了一会儿,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道:“恩,深有体会。”
怕若不是我说了这句话,你都不晓得《六事疏》是什么东西!陈瑀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他知道,这就是大明朝的地方官吏,对上,他们阳奉阴违,事事基本都不作为,更是许多冗员官吏混在其中,坐吃国家粮饷,不干实事。
这也就罢了,全当朝廷养了一头猪。可还有一种官吏,这种官吏对大明祸害最大!就是干事的,但都干些贪赃枉法之事,这样的人在官场绝不占少数!
一场晚宴吃完了,那彭知府还要带陈瑀去找一下乐子,但被陈瑀拒绝了,彭知府也好理解,毕竟陈瑀身旁还带着一个美人,怕夜夜都能将陈瑀榨干了,所以不去寻花问柳也好理解。
不要紧,最后彭知府送给了陈瑀千余两银子,然后便安心的回府了。
这些钱虽然暂时都是彭知府出的,但是彭知府却让他小舅子和张典史打了欠条,娘的,这事要不是你两个缺心眼的,能办成现在这样?幸好陈瑀没有放在心上,不然老子也跟着你们完蛋!
不过彭大人还是分析错了,陈瑀不但放在心上了,还印在了脑子里,当沈飞查出彭知府的身份之后,陈瑀点了点头,果然和自己想的不差。
彭姓太过敏感了,让陈瑀不自觉的就想到了东南三大姓,彭、折、林!
“大人,这彭大人是闽商的人,怎么办?”对于闽商,沈飞还是有些忌惮的。
若是单纯的对沈飞自己来说,什么闽商、晋商的,他都不怕,但是经过陈瑀的日夜熏陶,以及对大明形式势力的分析,他渐渐的重视起这个群体来。
这些人拥有强大的资金链,不但如此,官场上也得天独厚,更是控制着东南沿海的走私,可以说十分的可怕,甚至比晋商还要可怕。
话说回来,那晋商也好不到哪里去,陈瑀曾让内厂查过这个群体,这群畜生竟然在九边外和蒙古人做交易。这群黑商人,真是为了钱什么都干的出来,国家大义在他们眼中就是个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