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岂能有这般的心机?莫要长他人威风!”林符怒道。
二十岁的小子?你是没看那厮的心机有多么的重,老子差点着了他的道,罢罢罢,只希望这次不是陈瑀设下的陷阱才好!
林远也不说什么了,当夜便带着那三十余倭寇悄悄的潜伏到了岱山、大衢、陈钱。
林远则带着亲兵心腹在舟山等候接应,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一丝丝讯息,眼看着天快要亮起来了,那边终于有船行了过来。
可还没等林远高兴,四周便亮起了火光,陈瑀背着手,笑盈盈的从船上走了下去,林远见到陈瑀之后,整个人立马瘫了下去!
“林大人,这么巧?”陈瑀笑呵呵的问道,“这是在等谁?不会知道本官今天要来,在等本官吧?”
林远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十分艰难的笑了笑道:“是……是的!”
陈瑀脸色一冷,对沈飞道:“给我将他们带出来!”
说罢,船上便有三十个倭寇被五花大绑的扔到了岸上,陈瑀冷哼道:“林大人认识么?”
“不认识!”林远矢口否认,“本官怎可能认识倭寇?”
“哦?你不认识他们,他们可认识你啊!”陈瑀古怪的笑了笑,“林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陈瑀……我……看在林布政使的面子上,饶了我吧,五十万两,放过我。”林远哀求道。
“五十万两?家财不少嘛?”陈瑀挥了挥手,“带兄弟们去给这厮家抄了,五十万两……呵呵!”
“姓陈的,你不要做的太绝,我闽商集团不是那么好惹的!”林远又道。
“抓起来!”陈瑀没有和这厮啰嗦,直接让内厂动手抓人。
布政使司内,林符也在焦急的等待着,可没有等到林远,却等来了一列列手持绣春刀,身穿校尉服的锦衣卫们。
林符下意识的感觉可能出了什么事,就在这时,陈瑀背着双手笑盈盈的走了进来。
他手一挥,校尉们全部撤离了大堂,此刻堂内就剩下陈瑀和林符。
“陈大人,你这时做什么?带兵进我布政司,可是要造反不成?”林符保持着最后的尊严,脸色铁青的问道。
“要造反的怕不是我。”陈瑀道,“三十余名倭寇,林大人是好手笔,养这群人的花费不低吧?”
“本官不知你在说什么!”林符道。
“明人不说暗话,我已经答应了林千户,交代出来之后免他一死,你猜他会对你衷心么?”陈瑀依旧笑的很自如,一切仿佛已经掌握在他手上的自如感!
“陈廷玉,你可莫要忘了我的身份!”林符试着做最后一丝努力。
“我已经找过了林御史。”陈瑀道,“其实当巡查御史扣了巡检司那群走私犯的时候,林御史就应该知道怎么抉择了!丢车保帅是最好的办法,不是嘛?”
“不可能!”林符眼睛睁的很大,“他们不可能这么做!”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就算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不是么?况且你这些年暗算你亲兄弟的做法,我让内厂都查出来递给了林御史了!”
“陈瑀,你卑鄙!”
“和您比还差了一点。”陈瑀道,“我答应了林御史,不动你,怎么做,想必不用我教你了。”
陈瑀说完,便离开了布政司。
林符此刻只感觉全身乏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败了?就这么败了?这也太诡异了?自己苦心经营了浙江这么多年,就在这两三个月之间就被一个毛头小子彻底吹毁了?这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笑话!
哈哈,自己可不就是一个笑话么?做的最可笑的一件事就是低估了陈瑀!
第二日一早,布政司发布出来一条消息,左布政林符以老辞官,朝廷也是给他从新升了官职,让林符以都御史的头衔退休。
只是这俸禄……朝廷当然也是不会发放的。
林符净身出户,浙江林家被内厂查封。
陈瑀信守承诺,没有将林符的勾当公之于众,因为一旦那件事被公开之后,林符的下半辈子基本上算是活不了了。
父子二人灰溜溜的坐船从钱塘江码头出发。
陈瑀还带着一批队伍前去恭送!只是此举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打脸和威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