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求情有用么?你没想过吧?你都没想过的,因为你没经历过,所以不知道。”
“我说过的,我和你无冤无仇,我根本不想走到这一步,可是你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要逼自己?我本来可以放过你们的,你们安安心心的在食人山做个山贼多好?为什么要走这一步?”
陈瑀依旧絮絮叨叨,只是他越是这样,那些折家人就越是害怕,甚至有心理素质不好的都吓尿了裤子。
“折开勋快到了吧?”陈瑀回过头,问房小梅道。
什么?什么意思?爹?折秀锦像发了疯一般,“陈瑀,你说什么?这话什么意思?你究竟做了什么?”
“你想杀我全家,我只好奉陪到底了。你当时放了两人,我也可以放你们折家两人。”陈瑀话说完,房小梅身后便有校尉走了过来,跪地道:“大人,折开勋带来了。”
陈府院内火光依旧在燃烧,一阵阵风后,将那些火光吹的东倒西歪,一些校尉在灭火,可是火终究太大,一时间也灭不了。
火光将院内照的如同白昼,可以清楚看到每个人脸上的表情。
陈家处于钱塘县较为偏僻的地方,可纵然如此,这火光也引起了周边人的关注,又因为是陈侍郎家,所以没多久县衙便来了人。
只是那些人见门外内厂、都指挥使司、海卫的人全都严阵以待,所以又很识趣的跑了回去。
“折大人来了么?好久不见了啊。”陈瑀手中提着刀,刀尖还在滴血,缓缓的来到折开勋的身前。
“陈……陈瑀,你做什么?你可知道杀朝廷命官是杀头大罪的!”折开勋撞着胆子,心里抱以侥幸,虽说自己被流放了,可终究还有官身在,量他陈瑀也不敢乱来的。
“知道啊,又怎么会不知道。可是啊,你现在是反贼啊,你看看,你们折家这么多人过来刺杀本官,这不是造反么?”
“谁……谁说的?谁说他们是来刺杀你的?”
“哦?不是吗?”陈瑀望着折秀锦身后那些黑衣汉子,眼中露出凌厉的眼神!
“是……是的陈大人,是折将军……不,折开勋派我们来刺杀您的,我们可以作证人,求您饶了我吧。”
陈瑀点了点头,对校尉道,“将那个人带出去,给点吃的喝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嘛,早就应该这样了,还有人愿意作证么?”
他说完,便又有两三个附和,陈瑀全都让校尉带了出去。
“够了么折大人?”陈瑀站在他的身前,两人的个头差不多高,折开勋隐隐比陈瑀还高上一点。
“其实我们本不必走到这一步的,可是人心这东西太难琢磨了,我理解你的心里,可是你能理解我么?”陈瑀不急不缓,只是每说出一句话,折开勋双腿都在颤抖。
他继续道:“你作为指挥使,福建海防成什么样子你是知道的,官不知兵,兵不知官,亏空军饷,贪污腐败,五千配置的卫所,你五百人不到,硬生生的吃了四千五的军饷,哦,少了,还有那五百人,每个月二两辣椒,呵呵,端的好计谋啊!”
“你没见过倭寇吧?”陈瑀笑道,“我见过的。你说一旦被那些人尝到了甜头,大明会变成什么样子?你不考虑这么多对吧,几十年的为官,早已经将你心中那份良知磨灭完了是么?也无所谓,安心的做个闲官不是挺好么?我没有想过要杀你或者怎么样,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的道理大家都懂。”
“陈瑀,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折开勋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心里恐惧到了极点,陈瑀越是这么啰嗦,他就越是害怕。
“不干什么,你们还不了解大明,我和你们说说。”陈瑀继续道,“哦,我说错了,你怎么会不了解大明呢,你了解的,对吧?飞洒、诡派,贪污成风、沿海羸弱,九边军饷,政治斗争,权力归属,这些你都了解的哈。如果不想随波逐流,就要顺应潮流,这没错的,可是我也没做错啊?那你为什么要想着杀了我全家?”
“你杀了我全家,如果我要放了你,那以后是不是谁都可以欺负我陈廷玉?他们叫我陈愣头,我觉得今天可能又要多了一个外号了,陈杀头!”
“对不起,我们没有恩怨,只是到了这个地步,我不杀你也不行了,对不起!”陈瑀将绣春刀一点点的刺入了折开勋的心脏,那种疼痛感,让他叫都叫不出来,刀子一点点的朝心脏刺入,他双目充着血,眼睛嘴巴以不可思议的程度张大。
“陈瑀,我杀了你!”折秀锦奋力起身,房顶上火枪队又是一阵砰砰的响声,她又一次倒了下去,双腿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孔洞,鲜血直流。
陈瑀的这番作为,就连身旁见惯诏狱刑法的内厂校尉都看不下去了,这真的是个文官?!
“红牙帐,青纱幔,远去红尘,一梦六百年。程红尘?呵呵,到是个好名字,你说你为何执念红尘?乖乖的做程红尘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