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一旁房小梅便开始为其梳洗。
房小梅长相算是十分倾国的那种,那些举子见到陈瑀竟然这般享受,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嫉妒,这女子怕说不得是哪家青楼的头牌,倒是便宜了这小子。
常言道,书生风流,这些举子们更是其中佼佼者,他们常年混迹情场,有几个胆子大点的,便悄悄的靠近了陈瑀。
先前陈瑀对杨应奎的态度,他们都一一看在眼中,他们也对陈瑀的身份有了计较,便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这位姑娘,如何却跟了这下贱商人?”有举人问道。
房小梅看了他一眼,眼中划过一抹凌厉,不过陈瑀不想暴露身份,所以她也不好发作,倒是一旁沈飞看不下去了,本想做点什么不文明的事,不过却被陈瑀阻拦住了。
陈瑀这举动,更是让那些举子心中笃定起来,而房小梅适才那眼神却被他们理解成了无奈。
几个举子若有所悟,便悄然离开了。
第三天,大约还有两炷香的时辰便可以到了京师码头,其中有几个举子便故意的走到陈瑀身前,“狗腿子挪开。”
那举子指着陈瑀的脚,言语不善的道,“好狗不当道!”
沈飞要发怒,还是被陈瑀制止住了,快要到京师了,陈瑀不想在这个时候惹事,只好无奈的笑了笑,将腿伸了回去。
“果然是属狗的,之前不是叫的厉害的紧么?怎生得现在学会忍了?”有举子道。
“哎呀,什一之人,莫不都是下贱的货,能有得什么骨气?怕是娘胎出来便没了好的教养,不然为何不读书?”
“倒是可惜了他身旁这么水灵的姐姐,不晓得是哪家青楼的,也不晓得这厮用了多少钱?”
“姑娘,他给你多少钱,我双倍给你,跟了本老爷,做了本老爷的小妾,也不枉一桩美事。”
房小梅淡淡的瞥了说话人一眼,“滚!”
“我说你个下贱的婊、子,跟了这下贱的狗商人,倒成了母、狗了?会叫了?”
陈瑀虽然是要忍耐,可是他也是有个限度的,他知道这些人的目的,不外乎和那杨应奎一样罢了,他们看到杨应奎尝了甜头,自己也想尝一尝,可是什么事都有个度。
“还有一炷香就到京师了,你们不应该好好温习功课,倒是这里横上了?这就是读书人?我看也好不到哪里去。”
“嘿……嘿嘿,桂兄,你看看这厮是不是很好笑?”一路下来,他们和桂萼也混熟了,那说话之人正是对着桂萼说的。
不过桂萼却并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
“今日我就不与你计较了,还有一炷香,大家安心的到京师吧。”这已经是陈瑀忍耐最大的限度了。
“呵……呵呵,笑话,是本老爷不与你这个臭下贱和那臭婊、子计……”
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陈瑀反手抓了起来,走到船边,直接给扔了下去,这可是寒冬的天,那人虽然会水性,可是也呛了几口水。
事情变化实在太快,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陈瑀竟然会做这种事。
船上的举子都看傻了,船老大也看傻了,一时间也不晓得该做什么,等反应过来要去救人的时候,却被陈瑀阻拦住了,“让他冷静冷静吧。”
那举子在水中拼命的追着船只,嘴中破口大骂,“下贱货,停船,不然老子到了京师弄死你,快停船!”
一船人不为所动,有几个想要说话,可是看到陈瑀那凌厉的气势,顿时就焉了。
秀才最怕遇到兵,他们现在恐怕就是这种感受。
“四柳兄的事,我们到了京师一定要找他讨个说法!”
“某在京师有认识的老爷,礼部有些亲戚在,看不让这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这些人确实被陈瑀吓坏了,虽然不敢当着陈瑀的面说,可是背后却同仇敌忾起来,那狰狞的表情,恨不得将陈瑀生撕了。
这剩下的一炷香时间,那些人确实老实了不少,片刻后,商船抵达了京师码头。
刚下了船,便见到一群官兵将码头围住。
“出什么事了?”
“不晓得啊,是不是那贱厮在船上的所为被老爷们知道了,兴师问罪来了?”
“有这个可能。”
“不对啊,这来人是礼部的人,看,那就是我邻居表兄的亲舅舅!礼部主事!”
“礼部?来这里做什么?”
“难不成迎接我们?”
“让让,都让开!”一群官兵粗鲁的拨开了那些举子,为首的是礼部仪制、祠祭、主客、精膳清吏司郎中,其后是礼部员外郎,然后是主事,还有各司司务。
“陈大人,您可来了,费大人等您议事等了好久,先别去府上了,快些去衙门一趟!”
清吏司郎中走到陈瑀身旁焦急的道。
“出什么事了?”
“去礼部再说吧!”
望着陈瑀跟着那几个礼部大人离开后,有胆大一点的举子悄然问一旁官兵,声音伴着颤抖的道:“那……那陈大人是……是谁?”
“礼部左侍郎陈瑀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