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和倍倍尔在书房中闲谈,而瓦季姆也很安静的坐在一边,维特坐了一会很好奇刚才还好动的的瓦季姆怎么就如此的安静的成了一个美男子?于是走到瓦季姆身边,却看到他原来玩累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维特见此拿来自己的外套披在瓦季姆的身上,虽然是夏季,但是还得注意点,睡着了容易着凉。
倍倍尔就坐在那里看着,等维特回来坐下后微笑着问道:“瓦夏,你什么时候考虑结婚啊?看你刚才照顾瓦季姆的动作感觉你一定会是一个好父亲。”
“呵呵,先生说笑了。”维特神色稍微有点落寞然后恢复了一下说道“我现在做的这个事情,必须要找一个志同道合的,否则白天要防范沙皇,晚上还得防范家人,太累了。”
倍倍尔没有注意到维特一闪而过的神色,反倒对维特后面的话语感到确实如此,于是说道:“感情的事情确实要志趣相合,当年蔡特金女士和他的丈夫那真是郎才女貌,只可惜她的丈夫走的太早,让人唏嘘啊!”
维特也知道那段往事,1882年11月蔡特金同奥西普结婚,两人同为社会民主党党员,有共同的信念和理想,可是在1885年悼念巴黎公社的游行中蔡特金被马刀砍倒昏迷,奥西普一直守在身旁。蔡特金康复后两人又重新一起奋战,可是好景不长,1889年奥西普因病离逝,当时的蔡特金受到严重的打击,以至于精神不振,并强打着精神参加了第二国际的成立大会。此后,很多人还追求蔡特金,但是蔡特金无一例外的拒绝了。
“先生,伯恩施坦先生和蔡特金女士已经到了。”管家在门口说道。
管家正说着就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亲爱的倍倍尔,我们的俄国朋友在哪里?上次乌里扬诺夫路过德国我无缘见他,这次可不能再错过一个俄国朋友了。”
“爱德华一向如此,小友不要见怪!”听到来声倍倍尔歉意的看着维特,然后又冲着已经进到书房中的伯恩施坦笑着说道:“爱德华,你可不要吓到我们的俄国朋友。”
伯恩施坦微微一笑:“怎么会呢?我们这位朋友的胆子可是很大的。”然后又对着维特伸出手说道:“你好,我是爱德华.伯恩施坦。”
维特也伸出自己的手同伯恩施坦握到了一起说道:“你好,瓦西里.鲍里索维奇.维特,很高兴见到先生。”
维特对于伯恩施坦的性格是有一定了解的,马克思曾经就批评伯恩施坦“轻率从事”,在这一点上恩格斯却觉得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1882年12月22日恩格斯写给马克思的信中就有这样一段话“……你认为伯恩施坦有时轻率从事,这个看法真正确的,过在这方面他并不是独一无二的……”由此可见作为伯恩施坦的领路人和恩师,恩格斯对伯恩施坦欣赏有加,所以才会在自己去世之后将自己手稿的一部分交由伯恩施坦保管。
“你好,维特先生,我是克拉拉.蔡特金。”蔡特金女士随后也同维特相互问好,作为主人的倍倍尔于是说道:“好了,大家都坐下聊吧。”待大家都坐定后倍倍尔对维特说道:“瓦夏,这次伯恩施坦和蔡特金前来,大家都是想听听你对马克思主义的一些想法,今天没有前辈和后辈,只是大家一起讨论和交流,你不用拘束。”
倍倍尔说完后蔡特金说道:“我也同奥古斯特一样称呼你‘瓦夏’吧,你尽可以将你的想法说出来,我最近看了乌里扬诺夫新写的《告彼得堡马克思主义协会书》,里面的一些观点我觉得很新颖,不知道你是什么看法?”
维特想了想说道:“马克思主义,是现阶段解决资本主义社会存在问题的必备良药,其实无论是现在德国社会民族工党中的拉萨尔派,还是爱森纳赫派,我们最终的任务都是将贫苦的工人阶级从资本家的剥削中解放出来,所以大家的目标是一致的,只是在到达目标的方式上有些不同或者分歧。
从我的观点来看,各国的国情不同,资本发展的方式不一样,所以我们不可能以一个标准来衡量所有国家的情况。从各国实际情况出来,那么斗争的方式也可以千变万化。我不了解现在德国和其他国家的基本情况,所以我仅仅从俄国的角度来阐述俄国自身应该如何实现马克思主义。
俄国,现阶段工业发展水平落后,经济发展落后,部分偏远地区仍然存在农奴这样低层次的剥削制度,并且沙皇政权相比于欧洲其他国家更显得野蛮、暴力。去年发生的‘冬宫事件’,诸位肯定有所耳闻,现场死伤无数,整个冬宫广场血流成河。
此次事件发生后,尼古拉二世不但没有反思,反而变本加厉,通过一系列的手段加强对于官员、民众的控制,今年5月份更是颁布了《限制民众游行示威请愿法》和《限制政党成立法》,这两部法案的颁布使得整个俄国已经不存在和平的方式让民众从压迫、剥削中解放出来。”
维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因此在目前的俄国,我们能采取的就是不断地发动群众——包括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城市小资本家等等一切力量,将来我们还要联合一些其他理论的派别,采用暴力革命的手段推翻这个腐朽的政权,然后建立一个民主和平文明的现代化国家。”
“必须采用如此过激的手段嘛?其实如果可以完全可以逼迫沙皇开设议会,你们的杜马是有基础的,为何要采取如此激进的方法?还有关于《俄国共产党党纲草案》我也看到过,关于俄国的马克主义党叫什么名字其实不重要,但是如此一来岂不是背离了马克思主义中社会发展的论断,你们这是从社会主义跨时代的进入共产主义,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伯恩施坦听完维特的话后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