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阻。小顺子虽然不明白段长歌的意思,不过却也乐得跟班。
只不过段长歌每次要求休息的时候,总是要求去茶馆或者酒楼,这让小顺子很是疑惑。
在他往常的印象里,段长歌就算不去住行宫,也应该去青楼这种正常的地方啊,每天和庶民住在一起,不觉得掉价吗?
还好他把这些话都隐藏在自己心里,否则段长歌肯定要赏他一个脑崩儿。
此时毕竟是乱世,这一路上若说风平浪静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每每有闹事者,段长歌仔细瞧了瞧双方,最终都叹息着走开了。
出宫这么久,他还没见过真正的侠士和真正的大师。
某日,在酒楼里
段长歌举起了一杯酒,摇晃了一下酒杯之后说:“马上就要到云贵城了,这一路上什么都没遇到,你说是不是禁卫军偷偷跑出来在暗处保护朕的安全?”
“皇……少爷,奴才虽然知道的不多,但可以保证禁卫军绝对对您的命令不敢有半点马虎。您就是让他们去自杀,他们也会立即照办绝不含糊。”
“我就是这么一说,你看我们走了这么多天,不也没有……”
话刚说到一半,忽然整个酒楼的气氛冷了下来。
段长歌顺着寒意散发的源头看去,那是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硬汉。
平心而论,这个人不能说是衣服脏乱,这身衣服只能说是破烂,说是陈旧,但干净整洁还是说得上的。
如果有行家在,一眼就可以看出这身衣服不是穿破的,而是被刀剑砍破的。
段长歌凝视了他片刻,觉得他实力确实是不一般。
只不过人终归是人,是没有这种能力散发出让整个酒楼都冷下来的气场。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让整个酒楼的温度都降低了呢?
他的目光聚焦到了对方的背后,那是一把巨大的刀——不,那是一块巨大的冰。
那把刀不知道是用什么制材制作的,晶莹剔透,像是水晶一样,
可它分明不是水晶,它的周围有着淡淡的薄雾,它上面不断散发出寒冷的气息,段长歌宁愿相信它是一块冰块。
而说它是冰块,却又说不通,如果它是一块巨大的冰块,那烈日炎炎,一路走来,它为什么不化?为什么没有水滴答下来?
没有人给段长歌解释,他也只能揣着疑问,继续观察。
此人一进门,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一样。他们停下手头上的活,全都侧目看向了这个人。
“来一碗酒,要最烈的,再来一碗祭酒,要最便宜的。”这名男子却像是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异样一般,走到了掌柜旁边,吩咐道。
“客官……”掌柜的慌了,“可否把您的爱剑送到门外去保管?我们的客人似乎对您的剑有一些……抵触。”
男子目露凶光,段长歌所在的位置刚好可以看清楚他的脸色。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个人只有一个眼睛,另一只眼里塞着一块带有棱角的血色石头。
看到这儿的时候,段长歌有些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右眼。
这个石头塞进眼眶里……这是要多疼?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
“我想,他们如果还想活命,应该就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独眼男子扫视了一眼身后的人,他的独眼让每个被注视的人心底都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