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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他也是一个高手?
没有人想参与这场斗争,他们甚至连当一个观众的勇气都没有。
独眼男子缓步靠近了段长歌,然后在他的对面坐下。
“每个人练武的理由都不是天赋好。敦促每一个习武之人前进的动力也都不是天赋。”段长歌说道,“我想阁下,天赋也不会太好吧?”
天赋好的人不太在意天赋,天赋差的人才会对天赋斤斤计较。人就是这样,总是对自己没有的东西执念太深。
“……”独眼男子沉默了。
随后,他叹了口气,打破了沉默:“倘若我天赋这么好,也不会沦落至此了。”
有戏。段长歌在心里低声说了一句。此时他装作低头夹菜,心里盘算着对策。
独眼男子只看不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独眼男子忽然说:“你的目的是什么?”
“买你的命。”
“你要和我动手?”
段长歌仰天大笑,从怀中出去了一块金牌,在独眼男子错愕的目光之中,他将金牌递了出去。
“阁下若是走投无路了,可以凭借这枚金牌,到京城找人寻求庇护。”一边递金牌,一边说。
“不必改日了,我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已经是走投无路了。”独眼男子如此回答。沉思片刻之后,他还是收下了这枚金牌。
段长歌眯起了眼睛,仔细地审视着他:“你要去杀人。”
“不错,我就是要去杀人,只是不知道朝廷,或者说你,敢不敢窝藏我这个杀人犯呢?”独眼男人说。
是寻仇。段长歌在心里想。
“朝廷要的就是杀人犯,不怕你血债累累,只怕你到了千万人的战场上,吓得挪不动腿!”段长歌抿了一口酒。
“哼!”独眼男人冷哼一声,随后又大笑,“你不必激将,我既然已经踏上这条路,就没有做活着的打算,倘若我活着回来,自然会去找你的!”
“好说好说,我会等着你。”
“在下姓成,单名一个贵字,敢问阁下贵姓?”
“免贵姓黄,单名一个毕字。”
“哪个黄,哪个毕?”
“你我又不做书面交流,何必知道呢?”段长歌笑了笑。
成贵的心里有一些发紧。
黄,皇,毕,陛,皇上,陛下。倘若眼前这个黄毕是在用假名,那这个名字是否可以揭示其身份呢?
段长歌笑而不语,举起杯盏,让小顺子满上酒杯。
“我敬成兄一杯。”段长歌举起酒杯,在成贵的面前晃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成贵看在眼里,也拿起刚刚小二递上来一碗烈酒,向着段长歌面前一递:“我敬皇贤弟一碗!”
说罢,他咕咚咕咚一口喝完,随后啪一下把酒碗摔在了地上。
段长歌拿起了第二杯酒,对着成贵说道:“那么,我再敬成兄的仇家一杯。”
说罢,他将酒杯丢到了地上,啪嚓一下,酒杯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成贵看了愣了一愣,随后通晓了段长歌的意思:给死人祭酒才会把酒洒在地上,段长歌这么做,预示着他的仇家将会变成死人,也是一种变相的祝福。
想通之后,成贵哈哈一笑,把另一碗祭酒举了起来,然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