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楠受的伤不重,也亏李隐儿没有下狠手。
对夏楠来说,她浑身上下的小伤口都不致命,最多也只不过是让她稍微有点疼痛罢了。
习武之人不可能这点疼痛都忍耐不了,所以说她本不应该昏迷的。
只是金剑突然出现,让她心脏漏了一拍,再加上她原本已经是惊弓之鸟,在金剑突然向她发起进攻的时候,她忍不住就昏迷了过去。
在送往旅店,叫来郎中稍加治疗之后,她幽幽转醒。
“你的伤不成太大问题。”罗如贤说道,“不过伤毕竟是伤,好生休养吧。”
“师兄,那个人是术士吗?”夏楠也没心情开玩笑了。
“是。”罗如贤点了点头,“能够比我们强上这么多的,只有术士了。”
当然,罗如贤倒也非小觑天下英才,只是这个年纪的李仙还是齐王都曾经是术士的手下败将,天资卓越的术士实在不是武士可以抵挡的。
“我们和他的实力相差还不算很多。”夏楠说道,“假以时日,我们可以赶上他超越他的。”
“嗯。”罗如贤点了点头。
罗如贤很不开心,夏楠看得出来。
谁吃了败仗都会不开心,但是罗如贤的不开心非同一般,这就像是一种迷茫。
“师兄,你怎么了?”夏楠很直白地就问了出来。
罗如贤沉默了片刻之后,转头看向夏楠:“朝天子剑光芒夺目,我真的配拥有它吗?”
夏楠心中大喊不妙。
无论是术士,还是武士,都一定不要对自己的本心产生动摇。罗如贤现在已经开始质问自己,如果他稍微悲观一点的话,说不定他的武者之路就废了。
他身上的遭遇也已经足够称得上磨难了,光是夏楠知道的,那就是宗门被灭,背负了血海深仇,仇人一个在大明身居高位,另一个更是大齐的宰相。
而他身上所背负的,夏楠看不见的可就更多了。把命卖给段长歌,换取了朝天子剑,无法参悟朝天子剑的奥秘,又和夏楠联手,被李隐儿吊起来打。当然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压死骆驼的一根稻草,是他之后,又亲眼见证了年纪轻轻的太师——
如果说前面的只是不乐观,那太师的恐怖让人绝望。
人的力量真的能给别人带来深渊般的恐怖吗?太师做到了,深不见底的深渊,让人对力量这种东西有了莫名的恐惧。
“那种在枯井之中孤立无援的绝望你可以理解吗?”罗如贤忽然开口问道。
夏楠一怔,随后点了点头。她心下又是欣喜,又是着急。
至少罗如贤肯对她敞开心扉,至少他还没有真正地孤傲,但她又应该拿什么去安慰他?
“师兄,不知道你有心情听故事吗?”夏楠忽然开口问道。
“有什么,你就说吧。”
“这是我父亲给我讲的一个寓言故事,我小的时候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听到师兄您说枯井我才想起来的。”
“嗯。”
“从前有一个人牵着一头驴,一不小心,那头驴掉进了枯井里,井不深,但是驴毕竟不是人,又不能顺着绳子爬上去,所以他很着急。”
罗如贤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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