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金在祠堂里吼道。
天不怕,地不怕的张大少爷唯独怕自己的这个父亲,不给自己银子花。
张大少爷平时花钱习惯了大手大脚,真可谓是视金钱如粪土,而自己的这个多金老爹又视自己为粪坑,张大少爷要多少银子,张三金就三倍给他。
张白易胆怯的走进祠堂,淡淡的檀木香充斥着整个祠堂,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阳光所在的地面上站着儒商打扮的张三金,魁梧身材,大方脸,目光深邃,鼻梁高高,嘴巴大大。正一脸怒容的看着张白易。
“跪下”张老爹一声怒喝。
张白易一曲跪在了祠堂香案前。
“兔崽子,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张三金把一个穿着长衫的草人摔在了张白易的面前。
张白易一呆,这不是自己为了偷跑出去用来应付许夫子的假人吗,怎么会在自己老爹手里。
“你个混账小子,不学无术,竟学些旁门左道糊弄师长,看我不打死你个臭小子。”张三金气的抄起鸡毛摊子就要往张大少爷身上招呼。
“父亲大人,今日许夫子所教三字经孩儿全已学会,许夫子勤勤恳恳教导孩儿,孩儿不敢忘师恩,许夫子已年迈,家中又有一瘫痪老妻,夫子启蒙孩儿学识按所教时辰拿佣金,这点微薄的佣金不足以维持家用,夫子又为人正直,不肯收取孩儿银两,孩儿唯有延长平时学习时辰以让夫子多取些佣金填补家用,但孩儿又恐夫子劳累,所以才出此下策,还望父亲大人明察。”张白易跪在张三金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是委屈至极。
应该可以蒙混过关吧,张白易胆战心惊的想道。
张三金举着鸡毛掸子,
良久,张三金放下鸡毛掸子怀疑的问道:“三字经你真的已经学会?”张三金才不信张白易的鬼话,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自己清楚,什么为了许夫子种种都抛在了脑后,张三金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儿子有没有长进。
“是的,父亲。”张大少爷暗暗松了一口气。
“那好,你背诵一下前三句。”张三金知道自己儿子的德行,也不打算勉强张大少爷,能学得三句张三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张白易回忆了一下,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张白易背诵第一句的时候张三金就已经很欣慰了,毕竟自己的儿子也会背诵三字经了,背出第三句的时候张三金已经喜出望外了,
“……曰春夏,曰秋冬。此四时,运不穷。曰南北,曰西东。此四方,应乎中。曰水火,木金土。此五行,本乎数。曰仁义,礼智信。此五常,不容紊……”
当张大少爷把三字经背诵到第二十句的时候,张三金已经惊呆了。
“……扬名声,显父母。光于前,裕于后。人遗子,金满赢。我教子,唯一经。勤有功,戏无益。戒之哉,宜勉力。”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张白易终于把一千七百多字的《三字经》完完整整的背诵了下来,还好上学的时候老师逼迫背诵三字经,不然这下可惨了。张大少爷心中庆幸道。
“好,好”
此时的张三金已经老泪纵横了,自己的这个儿子终于开窍了,想我张家三代从商,在我张三金这一代终于可以出个读书人了,我张家的祖坟真是冒了青烟了。
张大少爷跪在香案前一动也不敢动,不知道老爷子发什么神经了,一会哭一会笑的弄得张大少爷心中十分忐忑,
自己这个便宜老爹不会疯了吧?卧槽!那不是以后没有人拿本少爷当粪坑了?
“父亲”张大少爷唤了一声张三金。
“吾儿起来,是为父冤枉你了。”张三金爱不释手的来着张白易,
“儿啊,世人皆以读书人为傲,以后你可要跟着许夫子好好读书,将来要是考中个秀才也可光耀我张家门楣,自你曾祖父考场失意之后,我们张家便三代从商满身铜臭抬不起头做人……”
外面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张老爹也足足说了一个时辰,张大少爷听的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