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月笼沙,夜凉如水,
承德山庄内灯火通明,借着月光不难发现,或屋顶或假山之上还残留未被晒化的积雪,
山庄后院,西厢房内,
“易儿,怎的一日未见你身影,”高慧颖端坐在一张椅子上,溺爱的询问道,
“表哥今日带我和玲珑表妹出去玩了,”张白易并没有说出天香居赌斗的事情,
“恩,玩的还算开心?”
从高恒飞回来一脸春风得意的表情来看,高慧颖已经猜出了十之八九,继续道,“这次回来时间比较仓促,明日我们便要回杭州去了,”
“这么快,”
我还没在苏州好好玩呢,
人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能堪比天堂自然有其美妙之处,今日刚来,明日便回去,难免让张大少爷心中有些遗憾,
“你若不想离开,便在这里多待些时日,”高慧颖似乎看出了张白易的小心思,
“没有,随母亲一道来,自然随母亲一道回去,”
“那好,明日待我禀明你外祖母我们就厉害,”高慧颖宠爱的抚摸着张白易的脑袋,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房睡吧,”
“母亲也早些歇息,”
离开西厢房已是三更十分,
张大少爷早已困眼蒙眬,刚才只是强撑着困意,今日耗气耗神张白易早已疲惫不堪,
回到自己房间很快便睡着了,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
承德山庄庄前,
“母亲大人,外面寒冷,您快回屋吧,”高慧颖拉着母亲的手关切道,
“好,颖儿路上小心,”老太君虽年纪大,但身体却很硬朗,
辞别了娘家人,高慧颖几人踏上了回归的路程,
初春的暖阳,悄悄的从屋顶爬上头顶,
张府的马车回到杭州城时已是晌午时分,
杭州城的街道上依旧十分热闹,坐在马车内都能感觉出外卖叫卖声的火热,
就在张白易沉浸在街景之中的时候,他却不知道此时张府门前已经聚集了很多书生才子,
“张员外,我等是慕名而来,只想与张公子交个朋友,顺便切磋一二,”
“久闻张公子才高八斗,刘某特地前来讨教,还请张公子出门一见,”
“张小友,你切莫做那缩头乌龟,”
一个土埋脖子的老秀才,你来凑什么热闹,年纪都这么大了还看不透名利,
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树大易招风,
“我们家少爷真的是去赶亲了,此刻不在府内,诸位还是请回吧,”
张府的小厮说吧,便紧闭张府的大门,
“张公子定在府内,”
“对,对,”
“张公子不出来,我等就不走了,”
“不走了,”
一应才子附应道,
张府内堂,张三金端坐在太师椅上不知是该哭还是该校,
以前张白易不学无术他愁,现如今张大少爷小有名气,仍旧愁,
这个不让人省事的兔崽子什么时候回来,
就在这些才子们吵嚷的时候,街道上两辆马车正悠闲的向张府赶来,
“哇,这么多人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张白易掀开车帘吓了一跳,
自家门前挤挤攘攘竟有几十号人,
“张公子回来了,”
人群中,一名眼见的公子发现了张白易,
短短六个字,张府门前霎时雅雀无声。
所有人都侧着头看着正向张府行来的马车方向。
张府内,张三金“嚯”的起身,
“吾儿回来了,快,开门,”
几名家丁得到吩咐,立马向府门跑去,
张府门外,人群如流水般涌向张白易,
张大少爷着实被这阵仗吓住了,乍见门前如此多人,脚步不由得顿了顿。
感受着周围灼灼的目光,张白易内心不由得有些发紧,
若回车内难免把母亲牵扯进来,张大少爷胯下马车,大步向自己门前走去,
怎么回事?老子不记得有得罪过这些人啊,
“张公子,吾乃吴阿蒙,今日特地前来向张公子讨教的,”
“张兄,可还记得夏某,吾今日是来与张兄谈诗说赋的,”
“张公子,吾有一联,可敢对否,”
什么夏某秋某的,不记得,
你让对就对啊,你谁啊?
从这些人嘈乱的话语中,张白易听明白了这些人找自己的原由,
张大少爷心中起了无名火,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真是想出名想疯了,想拿老子当垫脚石,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今日我有些乏了,诸位还是散了吧。”张白易站在自家门前的台阶上对着众人说道,
“张公子莫不是怕了!”一名黑瘦书生大声道,
“是啊,莫不是张公子真如传言那般浪得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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