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什么吗?顶多十年,魔族就将席卷整个世界,荒漠还能保护这些要求不高的妖族吗?
慕行秋没问,也不让自己想太多,在一个濒临崩溃的世界里,人人都有自处之道,视而不见也是其中之一,自己没必要拆穿。
“谢谢你的饼。”慕行秋起身,“你想跟道统断绝关系,得去找杨清音,你想重修内丹,就去见左流英,我帮不了你。”
申尚也站起身,比慕行秋整整矮了一头,“嗯,锦簇已经告诉我了。其实我对重修内丹不是很感兴趣,只需要一次再灭之法——一想到要向老娘开口求助,我还真有一点头疼呢。”
申尚挠挠头,呵呵笑了几声,“不过她总会同意的,但我还是想见你,想给你一条建议。”
“嗯?”
“既然你已经跟道统、跟左流英和杨清音都断绝了关系,干脆加入我们吧。除了打猎,符箓客不参加任何战争,自己能养活自己,居住的地方尽是穷山恶水,从来没受到过觊觎,在那里你可以安静生活,不受任何打扰。没人逼你练功修行,也没有人要求你必须成为首领。”
慕行秋隐隐心动,但还是摇头拒绝,“我先要到处走走,以后再说吧。”
申尚没有继续劝说,“走走总是好的,而且你还要弄清野林镇的真相。等你想找我们的时候,就去舍身国鬼荒山,沿着山脉一直往西飞,找一个叫三水岭的地方,反正那里的居住点极少,你总能找到的,我们欢迎你。”
“我会考虑的。”慕行秋向申尚和众符箓客点头,不自觉地动了一下手指,示意麒麟跟自己走。
跳蚤也不自觉地跟上来,只是目光一直盯着他腰间的百宝囊,比从前更不知餍足。
锦簇不声不响地跟在百步之外,慕行秋走他走,慕行秋飞他也飞,总是保持着这个距离。
数里之后,经过一片树林,再也看不到申尚等人,慕行秋调头冲到锦簇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锦簇没有躲避,也冷冷地回视,像是镜子里的慕行秋,只是没穿道袍。
“到底怎样你才会离开?你想讨好杨清音就该留在她身边,为什么非要缠着我?”
“等我将你看透的时候。”锦簇脸上的神情是那种一无所知却又自以为无所不知的骄傲。
“要不是看你年纪太小,而且还是老枣红马的儿子,我会一拳把你打扁。”慕行秋扬了扬拳头,他现在更喜欢纯粹的身体力量,即使还能正常施展第七层幻术,他也不太想用。
锦簇沉默了一会,“即使变得自私,你也不是一个恶人。”
灵妖微微点头,好像已经完成任务的第一步,看穿了慕行秋第一层面具。
就是这种神情令慕行秋大怒,一拳击出,正中锦簇的下巴。灵妖腾空而起,重重摔在了树林里。
跳蚤在一边兴奋起来,扬起蹄子就要追上去再给锦簇补上一角,被慕行秋硬生生拽了回来,他的确不是恶人,他只要自由自在,不想再救人,但也不想伤害谁。
有时候正确比错误更令人恼火,慕行秋算是深切地体会到这一点,因此当他发现锦簇又跟上来时,没有再回头驱赶。
为了避免化妖反应令自己尴尬跌落的事情再次发生,慕行秋尽量在雪地中步行,一路上不停地劝诱麒麟将水晶眼吐出来,可麒麟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目光只盯着百宝囊,实在逼急了,就发出威胁的低吼声。
水晶眼里的异史君似乎不想再回到慕行秋手里,可是也没有再鼓动麒麟飞走。
慕行秋只好就这么带着跳蚤无目的地乱走,心想异史君总有耐不住寂寞的一天,他会自动从麒麟嘴里吐出来,然后开出一连串的条件。
与此同时,慕行秋还在阅读异史君的众多记忆,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那是左流英在斗法中抢到的战利品,储存在十几件法器里,可是内容太多太庞杂,想全部读完可能需要几十年。
锦簇就像是一道甩不开的影子,固执地跟在百步之外,慕行秋慢慢地习惯了他的存在,不再驱赶,也不跟他说话。
五天之后,正当慕行秋觉得自己已经将绝大部分往事与累赘都已抛下时,他发现身后又多了一个诡秘的跟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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