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言仍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根本就不把萧然的话放在眼里,在他心目中,萧然就是个还没完全长大的孩子。
萧然已经半坐起身怒目而视。
“然哥哥!”
李悦竹急促的呼唤了一声,担忧的看着他们二人,这到底是怎么了,无端的怎么又吵了起来?
萧然气得直喘粗气,他对萧谨言怒目而视,他又不是个傻子,萧瑾言手中握着全国的三分之二的兵权,就连父皇也动他不得,他现在除了身份高他一筹之外,也仅是狐假虎威而已。
“行了,赶紧吃饭吧,趁着那群好色之徒还没醒过来,我们也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
萧瑾言说完就给李悦竹舀了一碗汤,那汤还冒着热气,李悦竹欣喜的接了过来。
看着他们二人又恢复了和平,李悦竹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当然不知道,刚刚这两个人是宣誓主权来了。
昨天中午没吃好,晚上又喝了酒,一直挨到这凌晨,李悦竹也算是饥饿难耐了,喝着温热的汤,身体终于熨帖了。
食不言,寝不语。
三个人用完餐之后,萧瑾言就起身准备离开了,李悦竹对于萧谨言的安排也没提出什么异议,反正住在他那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既然有个更舒服的地处,李悦竹理所应当的答应了。
似乎只有萧然还在愤愤不平。
几个人并没有什么好收拾的,萧瑾言拉着李悦竹的手,打开屋门,外面果然灯火暗了下来,清晨的怡红院安静极了,哪里还有昨日那番热闹的景象。
在跨出门槛之后,萧瑾言扭头说了一句:“你放心,我那里安全的很。”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萧然虽说心里仍旧愤愤不平,但也知萧瑾言说的对,大皇兄生性懦弱,二皇兄早有代替之势,而与二皇兄并肩而立的三皇兄更不是省油的灯。
在他们这一辈,除了前面这三个皇兄之外,也就只有萧然年纪相当,再小的皇子就是十皇子了,而十皇子现在才只有六岁,根本就构不成威胁。
所以在萧然的寝宫中,有很多奸细,萧然也是知道的,但他纵容着这些眼线在他的皇子府中,虽说敌暗我明,但若把他们清理走,如何让二皇子三皇子安心,那到时候,这两位皇子定然会对他有所猜忌,以后的日子定然不太平。
即便没有萧瑾言,萧然也不可能让李悦竹住在他那里的,这样这个小丫头就会走进二皇子与三皇子的视线,没有人保护的小丫头就像一个活靶子,萧然自然不会犯那么愚蠢的错误。
李悦竹与萧然挥手告别之后,又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才跟着萧瑾言一同上了马车。
那马车依旧是深蓝色的,上面挂了一个铃铛,外面的雨依旧不停的下着,期间还刮起了大风。
昨日天气还有些温吞,今日就变得有些凛冽了。
双手双脚地爬上马车,身上不免淋了一些雨,即便有油纸伞,李悦竹的衣角也是湿漉漉的。
不得不说,好东西毕竟是好东西,这马车做工精良,一看就是好东西,即便刮了那么大的风,车里也很干燥,并没有雨点漏进来。
玄月披了一身蓑衣在外面驾马,还不忘给马儿也裹了一些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