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也不如。”
这些事情李悦竹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听。
到了京城,张德的八卦就从来没有断过,李悦竹也听得起劲,没想到这家伙还挺能给自己制造故事的嘛。
“最近也有很多流言蜚语,要我说这都是瞎掰,怎么可能有那种事?”
几位学子因为喝多了反倒口无遮拦了起来。
“哼,谁知道呢,他原本就作风不检点,五六年前可是糟蹋了不少良家妇女,那回不是强权压下才摆平的,这几年虽然老实了,都知道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里外都是烂透了的。”
“所以就别拿这种家伙和林兴怀比了,最起码人家林大少爷没干这些缺德事。”
“这种事没干,那其它的事可一件也没落下,你爹不是刚得了一只会说话的鹦鹉,成天稀罕的不得了,被他听了去,偷了过来拔毛吃了,当初我可听说你爹可是气出一场病来了。”
“嗨,都是以前的事了,可别提了,再提我爹还能再病一场。”
“嘿,你可别说,煮那鹦鹉的家伙可是偷的夫子千辛万苦寻来的景泰蓝。”
“你一说起这件事我就想笑,那夫子有多喜欢这景泰蓝,恨不得一天擦上八次,那次为了这件事还整个国子监里搜查,到现在他肯定也没想到那个烧的黑不溜秋的东西就是他千辛万苦得来的宝贝。”
几个人,嘻嘻笑笑又打闹到了一块,李悦竹也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林兴怀这死小子这么调皮,看来以后东西可要看紧了,可别被那家伙得了去。
“要我说呀,张德陷入这流言蜚语之中也未尝不是好事。”
“怎么说?”
“你想呀!这样他也不用装模作样往国子监跑了,也不用再去芙蓉斋,我们也不用时常碰见他,反正我心里面舒坦了不少。”
“你这么一说到也是。”
“哈哈哈哈,若这流言真是真的,那他可真成了个大笑话……”
“砰——”
原本其乐融融的饭局忽然被一声踹门声打断了,几个人未说出口的话还憋在心里,这会儿可是吓了个哆嗦,虽然他们乐于见张德的笑话,但张德是谁呀?知道了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李悦竹也是心里一跳,总觉得忘了点什么,最终还含着一颗牛丸子,有些呆傻的看着被踹开的大门和外面飘进来的冷气。
忽然一个白玉海棠靴踏了进来,惊的几个人全都停下了动作,有人夹着的饭菜甚至都掉在了桌子上。
赵文武因为喝多了,肚子里仿佛装了十个胆。
“是谁这么没大没小的,搅了老子的雅兴,老子要你好看。”
随之进来的是一身白月牙的长衫,外面冷风一吹,白衫猎猎作响,有一缕青丝从外面吹了进来,无端的增加了一分缥缈之意。
当李悦竹终于看清那人的脸时,才终于想到今天似乎忘了一个天大的事。
“谨言哥哥……”
萧谨言满脸寒霜,看上去相当严肃,李悦竹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当萧瑾言完全进来之后,才打量这个有些简陋的屋子,原本谦和的形象现在也荡然无存,严肃的仿佛是另一个人一般。
玄月躬身站在一边,就连平日的活泼也不见了,中归中举的丝毫不敢乱动。
李悦竹心中咯噔一下,这下可真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