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大概就是说的我俩吧。”
赵初阳拿着勺子一口气吃了十多个混沌。
“我也算是与他从小一起长大,而他的名声从小到大都是臭名昭著的,前期的事情我想你也清楚,也就是他生性顽劣,强抢良家妇女,净做一些为人不齿的事,又偏偏爱凑热闹,喜欢去纹人堆儿里扎,那些个文人又碍于张家家大业大,又不得不恭维起来。”
“想想也全都是泪,你说张德究竟是怎么忍过来的呢?”
“那个时候我与她净是云泥之别,当时我还有一些窃喜,孰不知到底谁是云谁是泥?”
赵初阳有些感慨,将一碗馄饨全部装入腹中。
“而最近几年我发现张德之所以现在位高首辅,竟然只是为了达到一个目的而已,你猜猜是什么?”
“我以前又没见过张德,又哪里会知道呢?”
混沌的味道果然很妙,即使在又极香。
“嗤,”赵初阳也懒得与他辩解继续说:“他很奇怪,他似乎一直在寻找,再找一个人!”
这个时候赵初阳仔细地打量着身穿白衣的李悦竹,然后才接着说。
“刚开始你失踪的时候咱们的皇帝陛下大张旗鼓的找过你,最后却因为工程量实在太大,找你又没有必要,也就几天就撤掉了大半人手,当时张大人也反抗过,李大人也反抗过,陛下又哪里肯听,毕竟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丢了也就丢了,所以只派出了一千兵力,出去寻找也只是做做样子。”
“随后,李大人和张大人就各凭本事了,那段时间可以看得出两位大人是真的着急,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张德不是对什么都无所谓,而是,把有所谓的人藏在心底。”
“赵将军到底在想说什么?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明白了?”
李悦竹还真是不知道当初发生了这么多事,张德是什么样的人她以为她已经很了解了,无非是自私隐忍嗜血而强大,有心机有计谋,绝对不可招惹之人,虽然她也觉得张德对她有一些不同,但她总以为那是她连续救了张德很多次,他才会有这么别扭的表现。
“但是很快,李大人撤去了所有的人力物力,虽然没有明说,但前后的落差太大,有心之人一定知道了他得到了什么消息,到底是什么消息呢?也许是某人已经安全的消息吧。”
李悦竹捧着碗,并没有回话,反而继续往下听。
“但是张大人仍旧在寻找,而且是拼了命的寻找,几乎押上了自己的所有人力物力,你知道这一找多少年了?”
李悦竹轻轻摇头,碗中的馄饨没有吃几个。
“就在前几天,我仍然得到消息,张大人又派出去了一支队伍,这么算算,张大人的势利应是不小了,将所有找寻的队伍全部召集回京,也差不多能赶上我一个营的兄弟了。”
赵初阳盯着那个头上戴着兜帽的白衣少女。
“你回来那天晚上,张德下了一个命令,将所有人召集回来,你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吗?”
赵重阳紧紧的盯着白衣少女,见她半天都没有反应深吸了一口气。
“夏天快结束了,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