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的枪口在此刻正对着芬里尔的脑颅,他的枪里还有最后一发子弹,手指上也有最后一丝力气,虽然不大,但扣下扳机足以。
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一个人下地狱,年幼的身体倒在地面上,手上的枪械在落地的一瞬间又变成了花朵,随着微风的吹拂飘向了不知道在何处的远方……
这里没有花,但每个人心里都种下了一颗种子。
他听到自己这么说道。
“我想令这颗种子生根发芽,即便要做到这件事会让我失去一切。”
一个穿着士兵服装的芬里尔站在自己身边,不知道在和什么人说话一样自言自语道。
“别睡过去了。”
士兵芬里尔扭头看向芬里尔,开口道:“正是因为你极强的个人意识,我才会出现在这梦境中,将你唤醒。”
“你就是我的意识之一吧……”
芬里尔看向那个朝自己招手的战友,有些懵的开口说道。
“可以这么理解吧,你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能倒在这种鬼地方。”
士兵芬里尔轻声道:“那个人,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了,他接下来会踩中一颗地雷然后被地雷的火焰炸裂成肉块,我们都记得这个场面,但是改变不了的,这已经是现实了。”
“你不能枉顾过去,现在是改变未来的时刻,是时候向前面走了。”
“可是前面……可能有地雷啊。”
芬里尔愣声道。
“不会哦,往后退才有地雷啊。”
士兵芬里尔笑道:“要不你就跑快点,说不定这样就算踩到地雷,炸也不会把你直接炸死。”
“真他妈烂的冷笑话,你肯定是我本人没错了。”
芬里尔挑了挑眉,随后单脚发力,深吸一口气朝前面猛地跑去:“看来没有撤退的理由了啊!”
只有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活的,生命才有意义。
人应该想的不是该怎么活,而是该怎么死。
这个故事的句号或许不是完美的,但也代表了这个故事将会继续,它会延续到句号画定的最后一个瞬间。
直到……终结之时。
“真他妈是……头疼啊。”
芬里尔从地面上站了起来,他一醒过来就被各种闪光灯照的眼睛疼,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堆路人和记者在拿摄像机和手机进行拍摄。
“拍个屁,有什么好拍的,没见过人吗?”
芬里尔的嘴角抽了抽,把手上的照片给撕掉随后一把扬飞道:“那个憨批玩意,就是白时辰,白天墨那边也是真他妈蠢,居然连这货会易容这种事也不早点说啊。”
那个穿着外骨骼装甲的奇怪男子就是他要寻找的白时辰,他既然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就代表他知道自己的目的。
既然知道自己的目的,他为什么要出现在自己面前?为了做掉自己?那自己已经身首异处了才对……
他的目标是别人,而这个别人是谁,他已经稍微有点头绪了。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能够对白家造成最大威胁的人质是谁呢?毫无疑问了吧,白环启那家伙还待在车上!
他妈的,这货的目标是白环启!他身上还穿着全封闭外骨骼,那些没有武装的人怕是要被这些家伙吊着打!
芬里尔咬紧了牙关,直接在人群中开出了一条大道,随后朝自己的车辆奔跑而去。
妈的!我的推进器都被这家伙动了手脚吗?!
芬里尔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推进器哑了火,压根催动不了。
另一边。
“不要靠近!刻意的白色全封闭外骨骼使用者!我们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不准靠近!”
几个保镖将白环启围住,将手上的枪械换成了穿甲子弹,开口吼道。
“不准靠近?哼哼……这可恕我难以从命呢。”
白时辰低笑一声,猛地一踏冲向了白环启,低吼道:“把他交给我!”
“开枪!”
子弹喷射而出,但白时辰的敏捷程度快到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就算有命中的子弹也只是擦过而已,根本没有造成任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