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起用。你看起来比我还需要毛毯。”
两人一起裹在一条毛毯里。雪容微凉的体温,稍稍温暖了些。
雪容完全把书琴当成孩子,当成家人,他与书琴就算裹同一条毛毯也不会有非分之想。
而书琴仅仅习惯依赖与他,还没想过男女授受不亲这些礼俗。
书琴见篮子里除了放着她喜欢吃的糕点之外,还有一壶酒。诧异地望向雪容。
“趁着素兰睡了,解解馋,你不要告诉她哦。”雪容用杯子倒满酒,轻抿一口。
书琴知道,素兰不准雪容喝酒,韩虎想喝也只能躲在外面喝,不能带回来在雪容面前喝。
酒的香味飘浮在空中,酸中带甜的幽香飘到书琴里鼻子里,牵动了她肚子里的馋虫。
酸甜的味道很是醇香,是此处难以买到的葡萄酒,很珍贵。
这酒,是雪容托韩虎从权贵富贾家中弄来,藏了许久,一直没有机会喝。今天算是解馋了。
“我可以不告诉素兰,但我也要喝。”书琴闻到酒了的香味,岂能放过品尝的机会?
雪容将手中的酒一口气喝完,重新给她倒上一杯,“你只能喝一小杯,喝多了会醉的。”
就着师傅喝过的酒杯,书琴啜饮一小口,酸甜适中的液体在舌尖上溶动,伴随着一股浓郁的酒香在嗅觉里,缓缓滑下喉咙。
“味道真好!”书琴吧唧着小嘴,把杯中的酒全都喝光。
缥缈与朦胧的感觉便涌了上来,眼神开始迷离。
雪容摇摇头,怕她滚下层顶,将她抱紧了些。
“师傅,你的病为何总不见好?”书琴感觉得到他身上的体温比自己低一些,瘦骨嶙峋,弱不胜衣。
雪容嘴角扯动了一下,“我不是生病,是中毒。因为没有解药,所以一直医不好。素兰就是为了帮我解毒,才变成那样的,真是难为她了。”
说到素兰,雪容的语意像是愧对于她,看他的表情却不像。
今晚的雪容话多了起来,以前不愿意提的往事,现在轻松地跟书琴讲了出来。
“素兰明知是du药,为何一定要自己试?她是不是……很爱你?”
“呵呵,素兰和我不是那种关系,她不是爱我才亲自尝药的。她……或许是为了赎罪吧!她太善良了。”
“赎罪?什么罪?”
“她的祖父是一名医师,对du药也有很深的研究。他收过一名徒弟,却只教徒弟研制du药,而教素兰解毒。两人从小便在一起练习以毒攻毒之法,互相较量的过程中产生了深厚的感情。素兰的祖父死后,即是十四年前。那名徒弟被我的仇家利用,向我施了一种找不到解药的毒,之后却失踪了,素兰便留在我身边为我解毒。韩虎说我们两家关系很好,有一半对。她祖父原来是我父亲身边的医员,跟我只能算是认识。但素兰太善良了,她认为没有将我身上的毒解除,就是她的责任。所以这些年来,一直跟着我,四处找寻解毒的药。或许也在寻找当年那个向我施毒的人罢。”
书琴听着雪容磁性、温柔、缓慢、悠长的声音,轻轻合上眼眸,似要睡去。
舒芹坐在他们一旁,闻着酒香,听着雪容的声音,仿若回到催眠的那一刻。音频里那个男人的声音,跟他的声音一样温柔缓慢,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雪容感觉到身边的书琴,身子向他越靠越近,转过头来才看到她已经睡着,提醒道:“小琴,要睡就去房间里呀。不能在这里睡。”
书琴微微动了动身子,双眼微眯,头往他的怀里拱了拱,迷迷糊糊说道,“我没睡,师傅继续讲,说好在这里陪月亮的。”
雪容无可奈何地笑了,将她的头放在腿上,让她睡得舒服些。
伸手取过身旁的古琴,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琴弦,琴声如泉水缓缓流淌,伴着起伏的思绪,随风飘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