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秋千?那是小孩喜欢做的游戏!你玩吧,我在这儿看着。”雪容一边说说着,一边缓步向这边走来。
“师傅,我好像还是恐高。”书琴撅着小嘴说。跳下秋千,抓住雪容的胳膊摇着,开始用她的撒娇功了,“你陪我一起坐在上面的话,就不会怕了。”
两次从悬崖摔下去都是师傅救的,有他的陪伴,感觉比紫竹陪着更有安全感。
“是吗?那就陪你玩一下。”雪容现在对她的撒娇功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宠溺地看着她笑,帮她把腮边的头发往耳朵后面拢了拢。
雪容看着杵在一旁,眸光黯然失色的紫竹,说:“你的头疼又犯过没?我跟素兰说过了,你现在就去找她,让她给你看看吧。”
“对呀,紫竹,头疼不是病,疼起来可是要人命呢。快去让素兰看看吧。”书琴催促着。
紫竹失落地看了看有了师傅就将他撇开的书琴,答应一声:“哦。”恋恋不舍地向素兰的房间走去。
走了很远还回过头来看他们,那可是他扎了一下午的秋千呢,本来想好好跟书琴一起玩的,如今却不得不拱手让人了。
雪容坐在秋千上试了试,这才伸出双臂揽紧书琴的腰身,缓缓地荡了起来。
秋千的摆弧不大,书琴依在雪容的怀里倍感安心,抬头望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说:“师傅,恐高症能治吗?”
“你确定你得的是恐高症?就你那不要命的爬房顶、爬马背的举动,我怎么看都不相信你得的是恐高症。”雪容轻轻晃悠着秋千,看着她笑。
“爬房顶是因为你在上面,我便不会怕嘛。至于爬马背,是因为当时的情形不容我多作考虑,也就顾不上害怕去爬的嘛!”书琴解释着原因。
“哦?那就是说,你在有我陪伴和紧急情况下,便不会害怕高了?”雪容的嘴角弯了起来。
“嗯。”书琴认真地点头。
雪容突然恶作剧般的将秋千晃得很高,问:“那,这样呢?”
“不怕!还能更高吗?”听着耳边呼呼作响的风声,书琴眼睛瞪得圆圆的。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和刚才被紫竹推着荡秋千不安的喊停,全然不同。
雪容略微一用力,又让秋千荡得更高了些。
随着秋千的晃动,雪容在她耳边说:“你不是得了恐高症,你看晃那么高一点事都没有,记住现在感觉,以后都不会怕高了。”
“嗯。”书琴答应着,“记住了。再高一点,呵呵……”
银铃般的笑声传得很远。
雪丽听到笑声,拄着一根拐杖站在远处看着他们。
眼前的景象,让她突然想起了小时候。那还是三岁时吧,也是这样场景,父亲抱着她坐在秋千上荡得高高的,她也是这样笑得很开心。
可是,眼前的雪容是谁?为什么会长得跟父亲如此想像?如若真是父亲,为何不认她?还在恨她吗?
雪丽想到这里,眼前多了一些朦胧,鼻尖有些许酸涩感。
夜晚,素兰到雪容房内给他探脉。
雪容问她:“紫竹怎么样了?”
素兰告诉他,紫竹头疼病发作的原因,正是如他所猜,5年之前的记忆快要冲破封印,被重启了。她没有办法阻止,只能暂时给紫竹扎银拖延时间而已。
雪容沉默着,若有所思的微眯着眼眸。
素兰见他不再说话,悄悄退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