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张辽速言数句,张辽听得,遂命军士鸣鼓收兵。
晋军大部兵马撤回寨内,张辽、成公英冲杀一阵,亦纷纷撤走,晋军退回大寨,成公英速命四面紧闭,不许出战。
孟获一路引兵赶来,被寨内乱箭射退,孟获见晋军不敢正面交锋,以为其弱,便叫蛮兵皆裸衣赤身,直到寨门前叫骂。
晋军诸将大怒,皆来寻张辽,齐言喝道:“蛮夷猖獗,某等情愿出寨决一死战!”
张辽与成公英相视一眼后,心下会意,却是坚决不许,诸将再三请战,成公英见众心难压,方才张口言道。
“南蛮之人,不遵王化,今此怀恨卷土重来,正是气焰猖獗,不可迎也,兼之今日那女将,飞刀之技甚是阴险,又与孟获相互配合,硬战只恐有所错失,诸位将军不必心急,暂且坚守数日,待其猖獗少懈,英自有妙计破之!”
一众将领见成公英胸有成竹,心有愤恨,但亦只好死死压住,于是晋军依照成公英之言,坚守数日。
孟获日日引兵前来喝骂,晋军就是不出,一日,成公英带领数十从骑,在高阜处探之,窥见蛮兵已多懈怠,遂回归寨内,来见张辽。
张辽见成公英脸上带着一抹灿然笑容,顿时心下一喜,连忙问道:“可是时机已然成熟?”
成公英重重颔首,张辽大喜,乃聚诸将于帐下听令,凝声问道:“蛮夷已懈,你等敢出战否?”
众将听蛮军骂了多日,皆是忍了一肚子怨气,早就摩拳擦掌等候许久,当下皆是争先欲出。
张辽遂与成公英投去一个眼色,成公英出席作揖,当即分付如此如此,众将依令各做安排,不在话下。
到了夜里三更时分,众军依令撤走,蛮兵斥候探得动静,来报之孟获,孟获心疑,亲自向前探查,见寨内多有灯火,以为有诈,不敢引兵去攻。
到了次日黎明,孟获引大队蛮兵径到晋军大寨之时,大寨内已无一个人影,不过营内却有不少粮草辎重。
孟优见了,眉头一皱,与孟获言道:“晋军素来坚韧,很少畏敌撤军,此番弃寨而走,莫非有诈?”
孟获听言,脸色一沉,便望向法正,法正脸色肃然,沉思一阵,然后方才徐徐言道:“粮草辎重乃军中命脉,若非迫不得已,绝不会轻易弃之!”
“依某所料,必因梓潼城有紧急之事,迫使张辽不得不火速回救,故虚张灯火以为疑兵,弃辎重而去也,此乃我等复夺梓潼城之良机,大王可速追之,不可错过!”
孟获听得是理,当下喝令众军造饭歇息,待食饱歇足,再杀向梓潼城,一举将其攻破。
数个时辰后,孟获自引前部三万兵马,兼合孟优、朵思大王等酋长先往出发,祝融夫人、马超还有法正则引剩余兵马随后接应。
蛮兵驰丽进发,望梓潼城蜂拥杀去,突兀之间,一阵毫无预兆的狂风大起,吹拂不停。
眼前山林内,忽有一部晋军兵马赫然杀至,为首之将正是成公英,只见成公英纵马飙飞,舞枪撞入蛮兵乱军之内,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
孟优逢着成公英,两人更不答话,执起兵器便是拼杀,杀了十几回合,孟优不敌,慌忙退走。
成公英一声大吼,威风凛凛,奔马杀开一条血路追来,一名酋长逃之不及,被成公英一枪刺破喉咙。
蛮军各部酋长见成公英如此勇猛,哪敢触及其威,各自争先逃亡,此时晋军兵马皆是杀至,冲撞哪处,哪处便是被破。
蛮兵獠丁被杀得措手不及,兼之又无将领指挥,自相冲突,乱成一片,孟获大惊,急引宗族洞丁杀开一条血路,径奔往后军。
祝融夫人、马超见前军猝然大乱,始料不及,被复回逃来的蛮兵一冲,许多兵马被撞入落渊河内,活活淹死者不计其数。
眼见蛮兵乱成一团,互相践踏,互相推拥,落水者越来越多,就在此时,忽然一声暴喝,张辽引一军从后截杀过来。
孟获见是张辽,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急欲寻祝融夫人一起撤离,哪知却见祝融夫人被一部晋军缠杀,死死地被围在垓心。
孟获见之,脸色剧变,连忙策动赤毛牛引兵去救,说是迟那时快,张辽早就在远处见得孟获,当即飞冲赶来,遽然截住孟获。
秋水雁翎刀如同一道无影银光,骤然劈向孟获,孟获急取盾牌去挡,哪知张辽刀式猛地一变,一转便又砍向孟获的脖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