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护着祝融夫人纵马回冲,雷雨狂打,飓风吹袭,这一时间,好似天欲绝人。←頂點小說,
就在这时,前方密林内突起一阵马蹄暴响,黄忠引兵赫然杀至,马超猛地提枪按辔,立住马匹。
祝融夫人身中两箭,兼之连日奔波,气力早竭,此等危急间,竟是昏厥过去,倒落马下。
马超惶急,急教军士看护,此时,黄忠纵马而出,凝声而道:“马公知你祸乱西凉,被你活活气死,此下有遗书一封,你马超亦是当世英豪,看与不看,你自做定夺!”
提及其父,马超不觉痛心疾首,此时此刻,已是末路,马超也不顾是计是诈,纵马而前,迎向黄忠。
黄忠不屑偷袭,待马超赶近,把信一投,那轻如鸿毛的书信,竟飞了出去,马超提起双指一夹,正好夹住。
马超勒住马匹,就在马上拆信而观,马腾临终前,不望马超能名震天下,光复门楣,只望马超能安稳渡过余生,若是可以,便投于晋王吕布麾下,为北晋效力,以复马氏一族。
马超面色沉吟,是降是战,使他无比挣扎,降,尚有生路,亦可遂其先父遗愿,战,九死一生,纵然能够逃脱,可他如今好似丧家之犬,无处可安。
但马超毕竟还是马超,他一生倨傲,不愿居于人下,宁死亦不愿被人轻辱,马超狮目忽地涌出赫赫杀气,战意昂然,浑身气势迸发。
黄忠似乎已知马超的决意。连忙劝道:“晋王宽宏大量。兼之马公临终遗嘱所乞。只要你愿降我北晋,晋王必会泯去昔日仇恨,封你为青龙将、伏波侯!”
马超闻言,却是面容平淡,仿佛已看透了一切,毫无畏惧,徐徐而道:“晋王恩情,我马孟起心领了。我一生罪孽无数,反覆无常,今遭人背叛,实乃天欲绝我!”
“我与晋王屡屡作对,死于我枪下北晋英灵,不计其数,我实乃无颜拜于晋王麾下,如今,唯有一死尔!”
“某知晋王乃是仁义之君,望大晋宽恕我妻。在此,马孟起先是谢过晋王恩德!!!”
马超拱手一拜。死志已绝,黄忠闭起双眸不知是怒是悲,沉声喝道:“冥顽不灵,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实乃有愧马公厚望!!!”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黄汉升,你可敢与我一决雌雄?”马超猛地一提锦狮银枪,厉声而喝。
黄忠心中却在暗暗腹诽,“马超傲气冲天,心意已定,宁死不改,我且先将他擒下,由军师来做说服!”
黄忠主意一定,猝地睁开锐目,宛如有两道雷光迸射而出,同时浑身气势狂聚。
两军将士皆移开十丈,空出一处阔地,两人四目相对,雷雨加剧,骤雨拍打在两人铠甲上,嘭响不止。
陡然间,随着一道雷光闪烁,马超骤然策马飞腾,刹地飙飞而动,须臾间两人相近,只见锦狮银枪亮过雷光,快过闪电,赫然向黄忠心窝暴刺而去。
黄忠猝然动起,凤嘴刀如若飓风吹袭,刀破虚空,猛地撞开马超引枪,随后,凤嘴刀又是一转,连劈暴砍。
马超似乎早有预料,驱身闪避,敏捷如风,黄忠连刀劈空,就在这时,马超蓦然出击,枪枪如若狂狮扑咬,狂烈凶狠,如若能将苍穹刺个千疮百孔。
黄忠并不慌乱,与马超枪式纠缠、游斗,两人越杀越快,瞬间便是十余合,马超猝然枪式一变,枪式刚烈中却又变化无穷,刁钻无比。
黄忠一时间,被杀得措手不及,防势眼见不久必破,说时迟那时快,马超蓦然陡变一枪,黄忠抵挡不及,那枪快得宛如瞬光一般,袭向黄忠的咽喉。
黄忠倒头一避,险险避过,马超顿时占据上风,再接再厉,乘势追击,两军将士看得惊呼不断。
黄忠锐目中涌起几分骇色,马超在不知觉中,竟然武艺已到了这般鬼神莫测的境界,黄忠连忙抖数精神,刀式一变,不再硬接。
马超见状,突猛暴攻,黄忠凝聚心神,似有所悟,全力而挡,马超一时间亦是无法攻破黄忠的防势。
所谓久攻必败,猝然间,黄忠刀式忽起,转守为攻,刀式如若游龙腾空,穿梭苍穹,杀得马超节节败退。
马超暗暗叫苦,心知如此下去,必败无疑,骤然一枪迸射,刺开黄忠的凤嘴刀,勒马退开。
黄忠勒住马匹,威凛锐目,淡然地望向马超,似乎无意急攻,任由马超重整旗鼓,再来决斗。
马超凝神聚息,心境遂便平稳,脑念电转,正在思索破招之法,不知过了多久,骤雨并无减弱之势,反而越下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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