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双见成公英运筹帷幄,似乎已有计策,连忙问道:“成公莫非已有计耶?”
王双话音刚落,程翼刚好赶入,拜礼毕,成公英迅速将前事细细告之,然后凝神而道:“此下某虽有计,但此去须得你等拼死力战,万不可临战退缩,否则一旦事败,陈仓危矣,你等若有顾忌,此计就此作罢,某另谋他计便是!”
王双一听,面色忿然,急急而道:“庞将军为国之上将,尚且为国捐躯,军中无数兵士保家卫国,不惜性命,双乃堂堂大丈夫,岂惧死哉,成公发令便是,倘双若有胆怯,甘受军令!”
王双话未毕,程翼亦凝声而道:“子全所言甚是,成公不必顾虑,国难当前,匹夫有责,何况我等深受晋王厚恩,自要效以死力,以赴忠义!”
“好,你等年纪轻轻,却如此深明大义,实在难为可贵!”
成公英一声叫好,遂在王双、程翼耳边教道如此如此,两人听计,皆露惊色,暗道成公英计谋诡谲,深不可测。
却说,蜀军撤出十数里外,张飞整军完毕,心中却是疑虑重重,暗中遣派一队斥候去探。
当夜,张飞与蒯越、尹籍商议后事安排,张飞沉着面色,手拍奏案而道:“今日听这声势虽大,却除了先前那部来袭的晋军,再不见其余人马来袭,依某之见,这大有可能是彼军的疑兵之计,我等中了彼军奸计,错失大好良机矣!”
尹籍闻言,眉头一皱,却是摇首而道:“三将军息怒,彼军有庞统坐镇。其人善使连环计,万不可轻敌大意,依某所见。此中大有可能是其奸计,故欲摆下疑兵。诱我军前去,进而伏杀!”
尹籍话音刚落,忽有斥候赶来回报,称在陈仓城上插满旌旗,城上各处尽是晋兵人马,不计其数!
张飞闻言色变,尹籍疾言又道:“果如某所料矣,彼军大部人马已至。三将军万万不可迟疑,当应速速撤军,退回南郑!”
“此下丞相所引奇兵必然已杀至长安,倘若丞相一战功成,我等虽失了陈仓此处,但亦可转望祁山进军,援助丞相!”
尹籍话未毕,蒯越忽然一招手,双眼眯起,赫赫生光。口中喝道:“慢,若庞统果真欲诱我军,这又岂会在此时引军入城。展露其势?哼!我已料知彼军之计也!”
“正如三将军所言,今日彼军乃虚张声势,我军一时无料,被其所诈,仓促撤走,而那成公英却又恐我等察觉端倪,复回来战,故而在城内虚设旌旗,再以草人、百姓伪装军士。以诈得我等!”
“倘若我等心怯,自然撤去。他则待庞统大军来到,再盛势追击。杀往南郑!”
蒯越双眼精光烁烁,一眼道出成公英之策,尹籍闻言脸色连变,心头连跳,紧皱眉头而道:“兵法素来诡谲难料,倘若彼方料得我等会有此想,将计就计,那又如何?”
蒯越嗤声一笑,面目寒澈,冷声而道:“机伯不必杞人忧天,你如此顾虑重重,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耶?此中必如我所料之!”
尹籍见蒯越大失以往冷静,面色一变,张口欲言,这时,张飞环眼一瞪,拍掌喝道:“蒯公所言甚是,我等若优柔寡断,反而正中奸贼下怀!”
“某决意已定,速令三军歇息一日,佯装撤去,某却走小路引军偷袭陈仓,蒯公你等则引大部兵马复回望大路接应,杀晋贼一个措手不及,一举攻破陈仓!”
张飞满脸笃定之色,尹籍见得,无奈摇首而叹,于是,蜀军歇息一日后,拔寨而走,佯装撤军。
当夜,张飞却引一部精骑往小路而走,行至中途,一声鼓响,道侧两部晋军猝然杀来,只见王双引军从左边杀来,程翼引军望右边杀来。
张飞见状面色大变,蜀兵皆以为中计,尚未厮杀,已然一片大乱,王双纵马飙飞,口中喝道:“张飞狗贼,你已中我家庞军师之计也,何不快快下马投降,可免你一死!”
天下传言,卧龙、凤雏,得之其一,可平天下!庞统与诸葛亮齐名,张飞深知诸葛亮有鬼神莫测之谋,自然也不敢小觑庞统。
此下张飞一听庞统之名,顿时如坠冰渊,浑身寒澈,已自知中计。
“不好,又中狗贼奸计,快快撤军!!!”
张飞一声令下,蜀兵慌乱撤走,一时弃枪落盔者,不计其数,人如潮涌,马似山崩,自相践踏。
王双、程翼忿然从后掩杀,张飞见晋兵攻势猛烈,心中一紧,猛地勒马回后,冲往阵前,厉声喝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