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涂地,亦难报大王知遇之恩也!”
刘备摇了摇头,满脸真切,与诸葛亮言道:“若无孔明,岂有备在此称孤耶?”
刘备说罢,又与众官言道:“孤已托命于丞相,令嗣子以父事之,卿等俱不可怠慢,以负孤望!”
众官无不痛声应诺,张飞嚎啕大哭,已然泣不成声,刘备向其招手,张飞急登而上。
兄弟二人执手相望,刘备笑了笑,便与张飞叮嘱道:“孤与云长还有三弟,立下誓言,历经万难,相从到今,幸赖你等从无相弃,否则孤早就死于非命!”
“不想云长先去不久,孤与你又于此地分别,待孤亡后,你万不可轻生,尽力辅佐孔明,凡事多听其见,国家大事,皆由你等二人抉择同理,若他日蜀得江山,弟当为益州之王,还望三弟谨记在心,勿负孤言!”
刘备说罢,便又教三子向张飞拜礼,称其叔父,张飞眼流血泪,嘶声而道:“兄长不必多虑,弟当一一依从,还望兄长保养尊体,蜀不能没有兄长!”
这位绝世猛将此时哪有战场那滔滔煞气,哭得像个孩儿,孤独而又绝望,哭声撕心裂肺,悲怆不已。
刘备叹了一声,闭着眼眸,轻轻抚摸张飞后背,又低声而道:“卿等众官,孤不能一一分嘱,愿皆自爱,勿负孤之所望!”
刘备一言落下,抚摸着张飞后背的手,缓缓落下,‘嘭’的一声,震在张飞、诸葛亮,刘禅、刘永、刘理三人,以及殿下一众蜀臣心头。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变得极其缓慢,所有人都是呆滞,一脸的不可置信,诸葛亮口齿打颤,平生罕有地露出悚然之色,“大王?”
张飞听着诸葛亮的轻呼,身体一抖,双手抖颤得极其厉害,触摸着刘备的手,毫无反应,更兼冰冷无比。
张飞如遭雷轰,大喝一声兄长,昏倒过去,刘氏三子纷纷嘶声惨呼,众臣疾奔向前看望。
霎时间,恸哭声响彻大殿,一声声撕心裂肺地呼唤声,响不绝耳,一代枭雄刘备逝去,终年五十四岁,蜀中文武官僚,无不哀痛至极!”
诸葛亮依刘备遗命,与张飞暂且共理国家大事,稳定局势,诸葛亮命群臣先隐瞒此事,莫要引起城内军民惊慌,被晋军有机可乘。
而在此时,在成都城内,许多百姓连日拾到从城外射入的箭矢,无一例外,各支箭上,皆有书信,书中大意为,刘备逆天而行,顽固相抗,已遭天谴,若执迷不悟,必殃及成都百姓!
这谣言很快便在城内蜂起,不少百姓亦从城内将士口中得知,当日蜀王刘备引军与晋军对阵,本是占尽上风。
哪知忽然几声好似雷般的暴响,蜀军阵内突兀雷火冲天卷席,如若神迹,蜀军刹时溃不成军,被晋军所败,蜀王更因此重伤,不知生死。
百姓议论纷纷,半信半疑,很快这谣言便传到了诸葛亮的耳中,诸葛亮闻得,神色沉重,急召诸臣前来商议。
诸臣听罢,无不神色凝重,特别是当日随军出行的文武,想起那日的恐怖光景,皆露畏色。
张飞环目一瞪,厉声喝道:“晋贼装神弄鬼,迷惑人心,正是要赚得我等自乱阵脚,此乃彼军奸计,有何惧哉?”
张飞喝声一出,众臣皆是神色一震,蒯越沉了沉色,拱手而道:“话虽如此,但那日事迹诡异,我等只听得雷声炸响,便是地动山摇,火海一片,这又如何解释?”
蒯越话音一落,殿内迅速沉寂下来,诸葛亮神色一凝,在这多日思索后,他心中已有个大概。
诸葛亮环视众臣,把扇一招,凝声而道:“诸公稍安勿躁,若亮所猜无误,这根本非是天谴,实乃军器之威尔,据兵士所言,那雷声响时,见有圆形之物坠而炸开,这定是彼军所研军器!”
“晋人竟有这般厉害军器,竟是如此,彼军又为何不加以大肆制造,如若这般,不出数年,天下便皆归于北晋矣!”
尹籍听言,脸色剧变,疾声呼道,诸葛亮闻言,冷然一笑,冷声言道:“若是吕布早用这等厉害军器,北晋必成众矢之的,曹魏、蜀汉、东吴三国必将联合抗之,拼力先剿灭北晋,夺其军器!”
“此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更何况北晋国力浩大,再有这般军器,纵如曹魏之盛,亦绝非其敌手,晋贼内不乏高人,自不会做此自取灭亡之事!”
“可既然吕布心有顾虑,为何却又在此时展露?”殿下关兴一听,神色沉重,疑声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