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这上阵厮杀,却是万万再使不得,将军宜遣人送回永安!”
张颌听了,脸色凝重,重重颔首,就欲下令,这时,何靖忽然大瞪眼眸,满脸肃然之色喝道:“一派胡言,某乃军中婢将,食国之俸禄,当效以死力,岂可因这等伤势,延误战事!”
何靖这一动气,体内血气翻滚,喉咙一甜,满脸刹地变得更加苍白,不过何靖生性倔强,竟生生地咽了回去。
张颌眉头一皱,还未发言,却听张辽忿然而出,对着何靖当头棒喝道:“胡闹,你伤势如此,焉可再行战事,若因此有所耽误,岂不误事?你乃我之副将,如今本将要你立即赶回永安,一边调理伤势,一边把守城池,以备战事,军令如山,你可要抗命?”
张辽一声喝下,何靖脸色连变,不过这憨厚的汉子最终还是低下不忿的头颅,拱手接令。
张辽冷哼一声,转身向张颌拱手道:“还望儁义放行!”
张颌看在眼里,心里不由一阵感触,张辽虽是满脸严明,但锐目那关切之色却未能隐藏住。
张颌心知张辽是熟悉何靖的脾性,故而方才以军令所压,张颌微微颔首,遂下令召一队兵士护送何靖回永安。
张辽听令,眼里闪过几分感激之色,然后看了何靖一眼,便迈步而出,张辽走后,何靖不禁露出几分落寞之色,张颌在旁叹声而道。
“文远素来体恤将士,刚才所言,实恐志远犯了性子,不肯依从医者所言,好生调养,志远万不可记怨,白费了文远一番苦心!”
何靖听言,却无惊色,会心一笑,淡淡而道:“将军不必多虑,张文远将军为人若何,某岂会不知,只是恐某此番离去,张文远将军身边无副将守护,难抗那许褚也!”
原来何靖那落寞之色,竟是为了如此,张颌闻言,心头一震,与背后的王双相视一眼,两人皆有浓浓地敬佩之色。
另一边,且说许褚与曹彰一并收兵回城,整兵完毕,速往城内府衙来见曹丕,曹丕与荀攸早在等候。
原来早前许褚率兵离去后,荀攸恐许褚性子急躁,还是放心不下,劝曹丕派一军前往接应。
许褚乃曹操麾下亲卫大将,曹操视其为左右臂膀,曹丕不敢冒险,速令曹彰引一部兵马前往接应。
当下,曹丕听许褚、曹彰报说前事毕,心神一定,暗中庆幸,还好依从了荀攸之言。
“荀公,晋贼如今已至巫城,当下该当如何是好?”
荀攸神色一凝,叹声而道:“贼将多谋善断,殿下不可轻敌大意,当固守城池,已待时清,万万不可再贸然出军!”
曹丕闻言,枭目一眯,脸上闪过几分不喜之色,似乎荀攸对晋将的赞言,感到极为不忿。
不过这不喜之色,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曹丕便露出一抹淡笑,颔首应诺道:“荀公所言极是,当应如此!”
于是曹丕依从荀攸所言,传令三军严密把守城池,不可妄自出战,否则必将军法处置。
且说张颌整军完毕,率兵众屯于巫城东南一角,每日令人搦战,可魏兵却态度大变,坚守不出。
张颌见巫城女墙高耸,魏兵把守严密,而己军兵马不多,难以攻克,心中正是踌躇。
忽有一日,张颌于帐内与众文武商议,前番成公英屡屡施计,欲要赚得魏兵出城,却皆被荀攸识破,此下亦是捉襟见肘。
王双甚是气愤,怒声喝道:“我本以为这曹丕还有几分本事,如今看来不过妇流之辈,胆小如鼠,算什么英雄!”
王双此言一出,张辽忽地眼睛一亮,似乎若有所思,沉吟下来,郭淮闻言,却是向王双呵斥道:“子全不可放肆,那曹丕察觉时势,并无强硬作战,其中道理,岂是你这莽夫可知!”
王双听了,似懂非懂,忿忿而退,郭淮叹了一声,怒色收敛,急又说道:“子全日后若想独当一面,还需多读兵法,不可罔自随性,否则并因此遭灭顶大祸,还望谨记,谨记!”
郭淮虽然话语严厉,但眼中却露出浓浓的关切之色,王双见了,顿时心中怨气消了大半,重重颔首,记在心里。
成公英见状,暗暗称赞,然后凝神而道:“如今战事虽已胶着,但所谓紧行无好步,彼军意欲死守巫城,必欲拖延时日,候得援军赶至,方才盛势反攻!”
“而彼军又有荀攸坐镇,此人才谋百出,绝非泛泛之辈,万事还需谨慎而行,否则一旦露出破绽,定将误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