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近,连忙急遣人通报曹彰。
曹彰正在府衙之内歇息,忽听得喊杀声四面逼来,顿时脸色大变,还未回过神来,便见三、四个兵士神色匆匆拥入,纷纷跪下报道:“报!贼将张颌率三千兵马攻打北门!”
“报!贼将张辽率三千兵马攻打东门!”
“报!贼将郭淮率三千兵马攻打西门!”
“报!贼将王双率千余兵马攻打南门!”
曹彰闻报脸色连变,急向身旁的荀攸问道:“晋贼四面攻打城门,巫城危在旦夕,依荀公之见,眼下该当若何?”
“晋军分兵围攻巫城,东、西、北三门皆布以重兵,却唯独南门兵力稀薄,咳,咳,兵法有云,围城必阙,正是如此,咳,咳,三殿下,你且前往稳定军心,先观战况,随机应变!”
这过了数日,荀攸病势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加重,此下连声咳嗽,浑身生机黯然,唯独眼光炯炯有神。
曹彰见了,连忙搀扶住荀攸,急切说道:“我已知矣,荀公你先去歇息,不必多虑,若有何事,我自会来报!”
“三殿下不必劳心,老夫苟存至今,已知命不久矣,老夫一生深受陛下知遇之恩,万死难报,如今无论如何,亦要保住巫城!”荀攸把手一招,徐徐而道。
曹彰见状,正欲张口去劝,忽然又有数员兵士来报,言各部晋兵已逼近城池,只怕不需多久便会发起进攻。
曹彰神色一变,荀攸急急说道:“战事紧急,三殿下速速前去城头!”
曹彰闻言,重重颔首,与荀攸告别后,遂迈步冲出,望北边城门赶去,待曹彰赶到时,只见张颌已然摆开阵势,城下擂鼓大震,晋兵高举兵器,大声喊杀。
城上数百兵士见状,无不变色,此下在巫城之内,东、南、西、北四门各有六百余兵士把守。
曹彰据守北门抵挡张颌的兵马,许褚把守东门,抵抗张辽的兵马,孙礼因救曹丕有功,遣为典军校尉,时下正把守西门,抵御郭淮所率的兵马,至于南门,曹彰派一员心腹将校把守,提备王双军
曹彰微眯眼眸,见城外晋兵布阵已久,却空有声势,并不见其有何进取,忽然,张颌策马而出,抡枪一指,厉声喝道:“曹彰,就凭你等数百兵士,如何挡我北晋雄军,快快投降吧!”
曹彰听言,面色一变,慨然而出,怒声喝道:“张颌老贼,你休要多言,要战便战!”
张颌听了,放声大笑,遂勒马一转,退回阵内,晋兵却仍旧并无攻势,忽然,随着张颌一声令下,三千晋兵,竟然开始于城下运土填壕,又用布袋盛土,并柴草相杂,于城边作梯凳。
曹彰见晋兵似乎并不急着攻打城池,脸色连变,急教左右近侍前往另外三门打探,半个时辰后,近侍纷纷回报,言东、西二门外的晋兵亦无攻打城池,而是如北门那般,或是运土填壕,或是以布袋并柴薪等物筑起梯凳。
反而南门那处,晋兵尽在远处歇息,毫无进攻之意,曹彰听言,眉头连皱,一员将校瞪大眼眸谏道:“三殿下,晋贼正于城下准备战事,欲要围攻巫城,我等岂能坐以待毙?还请三殿下下令,整兵出战!”
曹彰一听,眼眸迸射精光,不过却又很快想起了荀攸的吩咐,绝不可妄自出战。
曹彰脸色一紧,忍住悸动,咬牙喝道:“不可!荀公有言,我军兵力空虚,万不可再妄自举动,当据城而守,传我号令,命各门守将,一切小心,无论如何,不可出城作战!”
曹彰喝毕,遂遣数员近侍前去通报,许褚、孙礼听命,皆据城把守,不过幸好曹彰传令及时,否则恐怕许褚早就按不住性子,率兵杀出。
一日暂无战事,到了次日,张颌又立云梯窥望城中,众将见状,皆怒,纷纷上前请命,称张颌欺人太甚,愿引兵出城死战到底。
而曹彰却谨记着荀攸之言,并无采纳,严令诸将不可妄动,当夜,曹彰正在歇息,忽然阴风骤起,将灯吹摇。
曹彰面色大变,浑身猝然抖颤,以为不祥之兆,忽有兵士报丧,言荀攸于床中呻吟,已然病死。
曹彰一听,顿时惊得睡意全无,急起身奔出,待曹彰赶到时,只见荀攸尸首静静地躺在床榻上,发着阵阵冰寒。
曹彰痛声大哭,军中将士纷纷赶至,见荀攸已死,无不动容,低声哭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