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话音刚落,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员将士急急冲入大厅,在朱治耳畔细声道说。
朱治闻言,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望向诸葛亮的目光,宛如在看一妖孽似的。
原来果真如诸葛亮所料,约在七、八日前,在数十万魏寇强攻之下,两军折损惨重,最后魏寇借以霹雳车之利,占尽上风,逼得孙权不得以弃城而逃。
如今大都督陆逊,正望长沙赶去,号令蒋钦、朱治于长沙调拨兵马,以抗魏寇,而就在陆逊赶到长沙不久,曹操兵分两路,派麾下大将夏侯渊兼合邓艾等将引兵八万,望长沙进发。
军情紧急,此下诸葛恪已然发军,率望长沙赶去,朱治强稳神态,急向诸葛亮拱手而道:“孔明先生果真料事如神,当下南昌已然失守,曹老贼兵分两路,其麾下大将夏侯渊正往长沙来犯,蜀汉、东吴素来交好,更是盟国,还望孔明先生出手相助!”
诸葛亮听了,却无惊色,好似早有所料一般,脸色一沉,长叹一声,摇首而道:“朱将军所言是理,若是以往,我蜀汉自当义不容辞,但时下蜀国境地尽为北晋、曹魏所分割,我等流离失所,更无安身之所,兵不足三千,将不过数人,实在是心有余力而力不足也!”
朱治闻言,神色一紧,连忙又道:“先生此言差矣,天下人皆知孔明先生智多胜妖,得先生相助,胜于千军万马,更兼张将军骁勇无敌,勇冠三军,倘若孔明先生和张将军愿出手相助。东吴可无虑也!”
张飞闻言,环眼一瞪,就欲张口说话。哪知诸葛亮忽然放声大笑,使得大厅内的一众人皆是面色一变。不知所然。
诸葛亮笑毕,招摇着手中羽扇,与朱治徐徐而道:“幸蒙朱将军如此赏识,但亮与三将军身负复国重任,更何况我蜀王乃汉室遗孤,身份尊贵,岂能安居在此,教他人笑话。朱将军莫怪,相援之事,还且置后,待亮将蜀王安置完善,自会前来相助!”
诸葛亮此话一出,张飞顿时明悟,扯着嗓子,瓮声瓮气地应声而道:“丞相所言是理,我侄儿乃堂堂一国之主,汉室遗孤。如今汉朝虽亡,蜀国虽被晋贼所占,但有我等在此。迟早一日,定将东山再起,我等皆有复国大业在身,恕难相助!”
张飞声若雷轰,朱治听得脸色大变,目光一沉,坐于中央高堂的刘禅,闻言,脸色大急。欲言又止,他可不想再过那颠沛流离的生活。
如果诸葛亮、张飞惹怒了朱治。朱治一怒之下,将众人赶出始安城。他岂不又要过着居无定所的日子!
刘禅想毕,急与蒯越、尹籍投去求助般的眼色,示意两人劝说,蒯越淡淡一笑,向刘禅暗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不必操心,丞相自有分寸。
尹籍亦在旁微微颔首,刘禅见了,方才心头一定,心中大呼了一口凉气,脸上的慌色褪去许多。
朱治沉吟一阵,他心思敏捷,自然明悟诸葛亮、张飞话中之话,凝声遂道:“某岂不知张将军、孔明先生肩上重任,若是东吴力所能及,自会义不容辞!”
诸葛亮听朱治一说,心头暗喜,却不形于色,又故装愁绪而道:“不可,不可,此本乃我等臣子之事,岂可假借他人之手,于情于理,都是不合!”
朱治见状,面色一急,连番相劝,诸葛亮作色推辞,最后见朱治如此执着,方才叹了一声,凝声而道:“幸赖朱将军这般仁义,只不过兹事体大,若无吴王应诺,亮岂敢冒犯!”
朱治闻言,神色一变,亦是颇有顾虑,沉色不言,诸葛亮呵呵一笑,却也不急,随即不久,朱治便拜退而去。
待朱治回到府衙,心里踌躇,坐立不安,这时,之前传信将校似乎看出朱治所虑,从怀中拿出一书信,递向朱治,毕恭毕敬说道:“诸葛将军有言,若是诸葛亮不愿相助,将军可依信中之计夺量!”
朱治听了,面色一惊,这诸葛恪竟是早有料算,心想这叔侄二人果真都是妖孽,随即连忙接过书信,拆开来看。
朱治眼色速转,看毕,脸色连变不止,心中暗道:“诸葛恪啊,诸葛恪,你年纪轻轻便这般放肆,可害苦我也!”
原来诸葛恪早就猜到,其叔父诸葛亮不会轻易相助,故教朱治可自行夺量,将始安城暂且借于诸葛亮等蜀国余众,让其先将蜀王刘禅安置。
待那时,诸葛亮自然不好再做推辞,随朱治一同赶往长沙助战,而始安城处于交州与西川交界,偏僻荒芜。
日后若是北晋来犯,亦好借诸葛亮之手,抵抗北晋,但万一孙权果真怪罪下来,朱治亦可言当初乃他擅自抉择,并无经过孙权吩咐,强行将诸葛亮等人驱赶。
朱治踱步而行,踌躇许久,连声叹气,...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