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狼,死追不放,大半兵马追了有数里路程。
就在这时,在山后突兀又暴起惊天动地的喊杀声,诸葛恪一听,顿时脸色剧变,一脸不可置信之色。
说时迟那时快,喊杀声汹涌处,只见一员银甲小将,骤马提枪,倏然冲杀过来。
诸葛恪见状,顿时吓得心惊肉跳,连忙勒马就逃,而那银甲小将,正是引兵从后突杀而来的邓艾。
此真可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诸葛恪却无料到,他欲做螳螂,竟会背有黄雀,而蝉与黄雀更是一路人马!
邓艾策马狂奔,倏然杀到诸葛恪身后,厉声吼道:“吴贼,你等奸计,早被我邓士载识破矣,诸葛恪何在,快快说来,某可饶你一命!”
诸葛恪转身望去,邓艾银枪如同一道闪雷般赫然刺来,吓得诸葛恪如坠万丈深渊,‘砰’的一声暴响,诸葛恪头上铁盔被猛地刺飞。
诸葛恪惊呼一声,披头散发,几乎吓得坠马,却又唯恐邓艾狠下死手,连忙勒住马匹,心念电转,急起一计,手指着前方骑黄马的徐陵,唯唯诺诺地答道:“将军饶命,那骑黄马的就是诸葛恪!”
邓艾听了,眼中顿时闪过一丝鄙夷之色,不屑去杀眼前这出卖主将的鼠辈,冷哼一声,策马冲过。
诸葛恪见得邓艾眼中那丝鄙夷,顿时气得面容狰狞,双眼迸射凶光,双手捏得绷紧,脸上青筋凸起,暗暗发誓道:“邓艾,你休要得意,今日之辱,来日我定将百倍奉还,不将你碎尸万段,难泄我心头大恨!”
诸葛恪死死地盯着邓艾离去的背影,仿佛要将他镂刻在心,如视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敌。
须臾,诸葛恪见魏兵从后杀来,连忙勒马转去,望己军大部人马那处逃去。
却说邓艾并不知刚才那个出卖主将的鼠辈,便就是那享誉‘神童’之名的诸葛恪,只见邓艾一路径直冲突,望骑着黄马的‘诸葛恪’赫然杀去。
‘诸葛恪’见邓艾杀来,却是勇悍,猛地一勒马匹,挺枪迎去,“魏寇,纳命来!!!”
邓艾眼见‘诸葛恪’不逃反迎,眼中露出几分异色,只见那‘诸葛恪’长得甚为彪悍,面容凶煞,真可谓是人不可貌相。
反之,刚才那鼠辈,长得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俊逸潇洒,却是出卖他人,胆小如鼠的叛主小人。
邓艾念头一闪而过,与‘诸葛恪’瞬间交马,‘诸葛恪’怒喝一声,拧枪望邓艾咽喉便刺。
邓艾挪身就闪,霎时避过,‘诸葛恪’见状,却是得势不饶人,舞起长枪,狂刺暴搠。
邓艾微微皱起眉头,这‘诸葛恪’空有一身蛮力,但枪式毫无章法,只是一员二流将领,更兼只凭一股血气,只是一莽夫罢了。
邓艾脑念电转,猛地双眸睁大,拧起银枪赫然刺出,快如闪雷,‘诸葛恪’心头大震,下一刻,便感觉一股强劲无比的巨力撞了过来,将他手中长枪骤然击飞。
邓艾舞枪一转,猝然刺向‘诸葛恪’的咽喉,‘诸葛恪’抵挡不及,眼见就要被那锋利的枪刃刺破喉咙,却无丝毫畏惧之色,坦荡受死。
千钧一发之际,邓艾遽然止住了银枪,眼中闪过几分赏识之色,冷声喝道:“我看你是条汉子,且饶你一命,诸葛恪何在?快快说来!”
徐陵闻言,虎目一瞪,厉声吼道:“魏寇,你杀我便是,若想我出卖他人,绝无可能,给我个痛快吧!”
邓艾听了,作势就刺,徐陵不闪不躲,闭起双目,猝然,银枪化作一道匹练,在徐陵右耳边一飞而过。
待徐陵睁开眼时,邓艾已策马离去,徐陵脸色连变,看着邓艾离去的背影,眼色极其复杂。
另一边,本是引兵狼狈而逃的夏侯渊,见后方大乱,顿时猜得邓艾引兵杀到,顿时精神大震,浑身杀气汹涌,大吼一声,引兵复回来杀。
两部魏军前后夹攻,交州兵首尾难顾,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死伤无数,夏侯渊速令一部人马于寨内纵火,又命一部兵马前往夺取交州军辎重。
交州军阵势愈来愈乱,各部人马分散四处,被魏兵纷纷杀散,邓艾引兵冲突,手中银枪上下翻飞,杀出片片血雨。
再看就在不远处的夏侯渊,舞刀突撞,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两人如若九幽煞神,杀得交州军魂飞魄散,无人敢挡,但凡见两人杀来,便立即拔腿就逃。
诸葛恪毕竟年幼,见魏兵猖獗难挡,竟是吓得方寸大乱,欲要暗自逃去,却又恐他日被孙权怪罪,难逃一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