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桓面色一凝,高声喝道:“我等据关而守,占尽地利,岂会惧你等耶?司马懿,你休要多言,可敢来攻打关口乎?”
对于朱桓的挑衅,司马懿却是长叹一声,眼中带着些许悲怆之色,徐徐而道:“我非不敢攻关,而是不欲多造杀孽,我与你等三日时间,三日之后,若是你等再不献关,为了天下一统大业,我只好发兵齐攻!”
司马懿说罢,拔马一转,赶回阵内,引兵撤去,丁奉面色冷酷,望着一众魏兵人马撤离,沉声发令道:“司马懿狡诈阴险,不知此下正捣着什么坏水,传我号令,闭塞关口,严密把守,谁敢擅离职守,严惩不贷!”
丁奉喝毕,诸将纷纷强打精神,应声领命,丁奉向朱桓投去一个眼色,朱桓会意,遂跟着丁奉一同回到关内战楼。
战楼内,丁奉面色凝重,眼中尽是惆怅之色,与朱桓言道:“那司马懿果然了得,只一席话就令我军过半军士动摇,我军屡屡挫败,更兼如今局势对东吴来言,越来越是险峻,军士难免会起异心,此下正是紧要时候,容不得丝毫错失,休穆,你且紧密监视军中,但有丝毫变故,立即来报!”
朱桓闻言,浑身不禁有一种心有余力而力不足的感觉,强震神色,拱手应诺,丁奉亦是极为疲倦,摆了摆手,朱桓会意,便告退而去。
却说司马懿撤军退去,就在海陵关十里外扎营,孙礼见此,心里疑虑,暗寻司马懿问道:“老师,此处离海陵关不远,更兼我军有不少吴人俘虏,若有变故,如之奈何?”
司马懿听了,淡然一笑,与孙礼言道:“德达不必多虑,丁奉屡屡挫败,早已无进取之心,不求有功只求无过,若为师所料无误,此下丁奉必是教其麾下兵众闭塞关口,严密把守,不可轻举妄动,至于那些吴人俘虏,我自有用处!”
孙礼闻言,神色略显茫然,就在这时,曹丕、曹彰一左一右,齐齐赶来,曹丕神色肃然,作揖一拱,先是问道:“祭酒,眼下我父皇定在平阿日夜盼望我军早日杀入吴郡,然后立即调拨兵马,进攻吴县,祭酒运筹帷幄,自然亦知如此,为何却还与吴贼三日时间?”
司马懿听了,呵呵一笑,徐徐而道:“海陵关易守难攻,若要破之,必要大损兵力,而我军兵力连番折损,容不得再有所耗,否则纵然我等杀入吴郡,就凭数千将士,亦难有举措,不堪大用,你且静心等待,三日后,我自有妙计!”
曹丕闻言,面色一变,见司马懿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心头一定,拱手一拜,便是退去。
曹彰在旁听得,神色亦是平稳许多,遂向司马懿作礼拜退,待曹氏兄弟离开后,司马懿忽然低声向孙礼教道如此如此。
孙礼听着,脸色连变,眼中神色越听越是惊骇,听罢,孙礼不禁带着几分疑色,紧张问道:“老师此举是否过于冒险?若有万一,只怕得不偿失!”
司马懿笑了笑,与孙礼言道:“谋略奇诡,方能令人措不及防,德达不需多虑,但听为师吩咐便是!”
孙礼听了,神色一凝,应声领命,告退而去,按照司马懿的吩咐各做调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