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亦屯扎着一部吴兵,其统将正是山贼出身的陈宣。
陈宣此人性子暴躁,尤为嗜酒,不过平日里,在陆逊治下却不敢放肆,陆逊以为陈宣贼性已改,更兼麾下无将可用,有意提拔陈宣,便付与重任。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陆逊又哪里料到,陈宣领一军屯扎后,便开始放纵起来,连日在帐内饮酒,每每饮得大醉,其麾下将士皆是其昔日旧部,也不去劝,反而一同与陈宣在军中饮酒作乐。
此下陈宣正于帐内与麾下部众饮酒,忽然有一队轻骑赶到了陈宣屯兵之所,急与营外把守兵士告之前事。
那些守卫听得,顿时吓了一跳,急忙入帐来报,陈宣一听,浑身肉颤,急忙翻身,教麾下部属立即准备。
哪知其麾下部属各个都醉了七分,陈宣也是醉眼朦胧,头昏脑胀,待他将兵马整备完毕,已是去了半个时辰。
当陈宣踉踉跄跄引兵赶至先前议定的埋伏位置时,正好陈泰率兵赶到,陈泰见得前面有一部吴兵人马拦截,心头一惊,不过很快便看到其军队伍不整,兵甲凌乱,尽是乌合之众。
陈泰双眸大瞪,高举手中长枪,策马就冲,其麾下六、七百精兵纷纷跟随而去,说是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陈泰一马当先,撞入了陈宣军内。
陈宣埋伏未定,却见陈泰杀气腾腾地冲了过来,顿时吓得面色剧变,酒意去了大半,陈泰舞起长枪,左突右冲,宛如一头脱缰猛兽,杀得陈宣部众人仰马翻,惨叫不绝。
陈宣强自稳住心神,猛地挥起手中狼牙棒,截杀向陈泰,陈泰毫无惧色,侧身急闪,然后长枪猛地一扫。
陈宣酒醉未清,身体慢了几分,躲避不及,只听‘嘭’的一声闷响,陈宣惨叫一声,跌落马下。
陈泰策马赶去,猛提长枪望陈宣就刺,陈宣连忙打滚,狼狈至极,却是保住了性命。
陈泰唯恐吴兵来援,不欲过多纠缠,转马突杀,引兵瞬即杀透而去,陈宣军被杀得溃散,眼见陈泰引兵突去,却无人敢追。
陈宣急忙上马,赶去后军时,陈泰已冲远去了,陈宣又见军内各个军士皆有畏色,心知就算掩杀追去,也是无济于事。
陈宣唯恐陆逊得知此事后严惩重罚,小命难保,急与一众军士商议后,立马赶回营内,取了辎重,望附近一带山岭逃亡去了。
另一边,全琮斩杀张阜,引军掩杀,将其部属尽数所擒,无一人逃脱,全琮教一队兵士将俘虏押去大寨,报与陆逊,然后又教一队兵士前往陈宣营内打探。
不一时,前去陈宣那里的兵士急急回报,说陈宣营内空无一人,主帐内满地酒坛,酒气冲天,营内辎重尽无。
后来他等去营外细探,发觉附近有一处战场血迹斑斑、横尸遍野,死的大多是陈宣的人马,其中也有魏兵的尸体。
全琮一听,顿时色变,似乎已料到何事,猛地起身,忿然一掌拍碎奏案,怒声喝道:“这陈宣定是喝酒误事,被魏寇突破去了,却又恐被陆都督责罚,故而率众畏罪潜逃!”(。。)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