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谓兵者,诡道也,曹操一生历经无数战事,屡屡皆能于险难中,迎风破浪,力挽狂澜,方得创立帝业,开创大魏强国,得之天下三分之二,如此绝世枭雄,又岂会甘于坐以待毙?
到了次日,曹真引数十从人,径直赶到吴县城下,嘶声大喝,报明来意,兵士听得,连忙来报与吕蒙。
吕蒙听说曹操遣其假子曹真为使,欲来讲和,眉头一皱,沉吟一阵后,便速教兵士前往通报孙权。
不一时,孙权遣人回报,召曹真入城来见,吕蒙遂教军士打开城门,引曹真一路赶往城中大殿。
少顷,曹真随着吕蒙来到大殿前,曹真不敢丝毫放肆,先是拜礼,孙权见曹真并无向先前那魏使那般猖獗张扬,寒冽的神色转好,冷声而道:“吴与魏势不两立,你乃曹老贼假子,来此何干?”
曹真闻言,毫无惧色,徐徐而道:“某闻吴王仁义充塞四海,深受百姓敬仰,乃一代明君,今日听得此问,实乃教某大所失望!”
曹真此言一出,张昭顿时面色一变,忿然而出,厉声喝道:“竖子休得放肆,堂堂东吴之王,一国之主,岂能容你这无知小儿如此诋毁!”
曹真听了,嗤声一笑,疾言而道:“我受魏帝之命,前来讲和,以礼相见,吴王若是仁义之主,当以礼相待,又岂会出言刁难?”
“哼,好一个伶牙俐齿的狂徒,大王,此子乃曹老贼假子,何不将其擒之,他日待我军与魏寇作战之时,砍其首级,为三军祭旗!”张昭冷哼一声,疾声与孙权谏道。
孙权神色一凝,却是摆了摆手,面色肃然地与曹真说道:“魏帝欲要与孤讲和,却不知吴与魏仇恨已深,此事难为,你速速退去,告之魏帝,孤与东吴一众俊杰,早已决意,与之决一死战,讲和之事休得再提!”
曹真听言,却毫无所动,只是冷笑,孙权看得心头顿起一股无明之火,冷声叱道:“曹真,你为何哂笑?”
“我笑吴王不识大局,他日必遭灭顶之灾!”曹真随即便答,言辞锋利,此言一出,吕蒙等将纷纷怒喝,各个杀气腾腾,似乎恨不得将曹真撕成碎片。
孙权厉声喝住,碧目赫赫生威,声音又是寒澈几分言道:“曹真,你可知前番你等大魏使者,就在这大殿之上,大言不惭,出言相辱,下场若何?”
“此事我亦有听闻,那人趾高气扬,不知礼度,有损我大魏气象,死有余辜,当杀!”曹真速速便答。
孙权听了,脸上寒色微微褪去了些许,又与曹真说道:“你竟知此理,怎敢放肆?”
“吴王息怒,且听我一言,东吴如今虽占上风,但吴王若断我等生路,我等唯有拼死搏杀,如此一来,必定两败俱伤!”
“时今北晋已覆灭蜀汉近有半年,以晋王吕布之能,想必西川已将安稳,吕布乃野心之辈,无需多久,定当趁大魏、东吴两败俱伤之时,盛势出军!”
“而我大魏在中原尚有数十万大军可把守,但东吴如今兵力几乎耗竭,待那时凭甚抵挡吕布大军!”
“更兼吕布占得西川,可取陆路从交州进发,如此一来,东吴无长江之险可据,北晋军素来精锐,陆地作战,能与之相抗者,唯有我大魏兵马,此中利害,吴王想必知也,如何抉择,但凭吴王之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