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察使衙门,问讯室。
按照前世的审讯方式改造的问讯室,一张供犯人坐的椅子,一张桌子。
笔,墨,纸和凳子。
孟岩和蔡晋进入问讯室坐了下来,吩咐门口的锦衣卫:“把人带进来吧。”
白素心在一名女狱卒的押送下,走了进来。
这是她被移送到巡察使衙门关押的第一次过堂。
巡察使衙门不同刑部大牢,在这里,白素心至少不用那么受苦,条件也好了很多。
“去掉她的镣铐吧!”孟岩吩咐一声。
“是,大人!”
去掉镣铐的白素心表情为之一松,对孟岩点了点头,露出一丝感激的表情。
“坐吧!”
“谢孟大人!”
“白素心,今天是腊月二十九,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本官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提审你,但是,有些事情弄不明白,不但本官过不好这个年,你也在这里心不安吧?”孟岩缓缓说道。
“孟大人您尽管问吧,民女有什么说什么,绝不会欺瞒大人半个字的。”白素心问道。
“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本官就不问了,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孟岩站起身道,“关于你的丫环喜儿,本官有一些细节想要请问你一下。”
“大人请问!”
“喜儿卖身到你家是她自愿的吗?”孟岩问道,“或者说,她来你家,你是否见过她的家人?”
“这个我不清楚,喜儿是我父亲领回家的,她的身世都是我爹跟我说的。”白素心道。
“喜儿有卖身契吗?”
“有,但……”
“但什么?”
“但是我爹死后。我收拾我爹遗物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喜儿的卖身契。”白素心道。
“没有卖身契,白素心。是没有卖身契,还是根本就没有卖身契?”孟岩问道。
“我不知道。爹跟我提过,有卖身契,但我没有找到,我想有可能落到焦兰蓉手中!”白素心道,“除了她之外,我想不到还有谁知道喜儿卖身契藏在何处。”
蔡晋飞快的在纸上记录了白素兰的话。
“好,第二个问题,喜儿在素心斋的房间是在你隔壁吧?”孟岩问道。
“是的!”
“她有什么爱好。必须喜欢吃什么,爱用什么胭脂粉底什么的?”孟岩继续问道。
“喜儿爱吃糯米糕,最喜欢就是闻桂花的香味,每年桂花开的时候,她都要摘下几支来,放入房间的花瓶中,但是我对桂花的花粉过敏,所以,她为了迁就我,从不用桂花香的粉底。”白素心想了一下道。
“你说过。当天你沐浴的热水是喜儿给你烧的,对吗?”
“对!”
“那之后你就没在见过喜儿?”
“没有。”
“当天下午,素心斋是不是没有营业?”孟岩追问道。
“是的。因为第二天是重阳节,我放了所有伙计的假,并且让他们都先走了,整个素心斋就只有我跟喜儿两个人。”白素心道。
“素心斋当时有没有关门?”
“应该还没有,虽然我放了伙计们的假,可我们还是开门营业的,一直到天黑才会打烊,我不在,喜儿可以招呼客人的。”白素心道。
“也就是说。你在楼上沐浴的时候,喜儿在前面看店?”孟岩心中的一些谜团似乎解开了。
如果素心斋直接打烊关店的话。那李承言根本进不来,而李承言能够进来了。并且直接去了白素心的房间。
如果这个时候喜儿在店内的话,那么她肯定会告诉李成言,自家小姐在沐浴,绝不会让他轻易的上楼的。
毕竟这男女授受不清,就算是未婚夫妻,也会惹人闲话的。
而这个时候,对照白素心所言,那此刻焦宏就应该在她的房间内的床下,准备出手对白素心行奸!
可就在这段时间内,喜儿哪去了呢?
她时候玩忽职守,还是出去了,不在店内呢?
“你住的小楼上是不是曾经返修过楼梯和栏杆?”孟岩突然发问道。
“翻修,翻修做什么?”白素心一愣,非常不解,“虽然那个楼建造有年头了,可当时用的是极好的木料,而且每年都会用桐油油上一回,不需要翻修的。”
“好,我知道了,这个先不说了,说一说你跟李承言的婚约吧。”孟岩问道。
“我跟承言哥从小就认识,那个时候我爹还在宫中御膳房做事,承言哥的父亲李雄李大人还只是燕山右卫的一名副千户……”
“婚事是你父亲跟李雄李大人定下来的吗?”孟岩问道。
“不是,说起来,我跟承言哥的婚约还是后来定下来的。”白素心道。
“不是指腹为婚吗?”
“不是,其实,我原本还有一段婚约!”白素心挣扎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一女二嫁!”孟岩和蔡晋都愣住了,这做爹的也太混蛋了吧?
“其实我原本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婚约,因为我爹在临终之前才告诉我的。”白素心道。
“临终之前?”
“是的,我爹说,那个人已经死了,告诉我就是不想把秘密带进棺材,所以我跟承言哥才有机会在一起!”白素心道。
原来是这样,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当然不能娶妻生子了,这对于一个从未嫁人的少女来说,算不上什么,她不想让人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
毕竟这也不算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十六岁那年,我跟承言哥定下婚事,原本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要成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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