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库大队第二小队前往城外义庄。
“大老爷,请进!”义庄的看守看到一身锦衣卫官袍的孟岩等人,赶紧领着他们进入义庄。
“大人!”范西平留在义庄的两名巡察使衙门的捕快赶紧上前行礼。
“尸体呢?”
“在里面,大人请!”
“老葛,开始吧!”孟岩走进去,一具尸体躺在门板上,盖着白布,还未收敛。
葛通上前,穿戴整齐:“闲杂人等,请出去等候。”
葛通一阵忙活后道:“大人。经过卑职初步检验,死者是被人掐死后,然后抛尸的。”
“老范。尸体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孟岩招范西平进来问道。
“回禀大人,距离义庄不远,卑职带您过去!”
“老葛留下,把尸体装运,带回去详细检验!”孟岩吩咐你一声,“其他人跟我去现场!”
一行七八人来到发现尸体的河边。
河边的草丛已经被践踏的十分凌乱,很难发现脚印或者车轴印记的线索。
这要是在后世。人们都懂一点法,只要保护现场的重要性。而这个时代,老百姓根本就不懂的这些。
“把发现尸体的人给本官叫来!”
本地的一名地保领着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走了过来,说是他发现河上的尸体。
“草民叩见大老爷!”
“起来回话!”
“谢大老爷!”
“把你发现尸体的过程与本官讲一下,要详细。明白吗?”孟岩问道。
“草民明白!”那汉子道,“晌午时分,草民吃过中饭,就想着出来溜达溜达,走着,走着就来到河边……”
“这里距离附近的最近的村子有多远?”
“大老爷,有三四里地,靠河边的都是沙碱地,种不了庄稼。平素也没什么人来,这天寒地冻的,就更没人来了。要不是刘家老二平日里喜欢串门子……”
“串门子,串门子串到荒郊野地里来了?”
“这……”
“本官不管个人私事,从这里到最近的官道,可以走马车的,怎么走,指点本官走一遍?”孟岩摆了摆手。
“是。是,大老爷。这边!”地保忙领着孟岩沿着河边而上。
“大人,这里有不少脚印?”
“大老爷,这条路我们经常走,所以有脚印那是正常的!”地保解释道。
就在大家伙感到失望之极,孟岩却蹲下来,仔细查看地上的脚印:“地保,你们村子里的人都穿什么鞋?”
“就是这种网鞋!”地保一抬脚道。
“有人穿靴子吗?”
“我们这些穷庄稼汉,那穿得起靴子?”地保自嘲的道。
“你们看,这明显是靴子的鞋印,而且还是宫中太监穿的那种薄底靴子,把鞋印拓下来!”孟岩命令道。
“喏!”
“还有这地上的车辙印,你们的牛车的车辙跟马车的车辙印是不一样的,间距和深浅也不一样了,地保,把你们全村的牛车、驴车还有马车都牵出来,咱们比对一下!”
“是,大老爷!”
很快,村子里的马车、牛车还有驴车都牵出来了。
“这几辆不用看了,这几天没出去过,下面这几辆,仔细比对一下,还有没有相同的印记?”
“大人,您真神了,这几辆车的车辙印都有!”
“天行,详细询问一下这几辆车都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到过哪儿,拉过什么东西,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喏!”
片刻后,林天行回来了。
“大人,问过了,都没有可疑。”林天行解释道。
“是不是还剩下一组车辙印?”
“是的!”
“这是来,这是走的,前后不超过一个时辰,天行你来看,这车辙印前后深浅对比如何?”
“大人,这相差似乎并不大?”
“是不大,那是因为道路结冰,结冰的道理必然十分坚硬,但是马车的分量毕竟少了一个人,那就是上百斤,所以前后车辙印还是有细微差别的,尤其是土质松软的地方。”孟岩解释道。
“把车辙印拓下来,从这里进京,走哪个门最近?”孟岩问道。
“宣武门!”
“查前天傍晚宣武门出去的,第二天一早进京相同的马车!”孟岩道。
“这不大好查吧?”
“不差怎么知道,这辆马车一定是在傍晚关闭城门之际出去,第二天一早再返回京城,问守城的兵丁,他们也许会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
“喏。”
孟岩知道,自己如果查下去,肯定会查到宫里,但是如果不查的话,那岂不是告诉那些人,自己知道是谁要毒害白焦氏?
不论是曹钦,还是孙太后,哪都有杀人动机,如果真查到孙太后的身上,他该怎么办?
这是个很棘手的问题。
现在他还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难道这一回自己要装聋作哑一回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