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城,瓦剌人不敢乱来的,散了吧。”孟岩挥了挥手道。
“都回去休息,没事儿了。”
“大人,刚才没来记得跟您报告,我去接*公主的时候,差点儿就让瓦剌人堵住后门了,我是带着人杀出一条路回来的。”郭小超忙禀告道。
“我说嘛,这那日赤不会无缘无故堵我的门。”
大同总兵府,书房。
“见过大帅!”
“怎么样,见到人了,感觉如何?”大同总兵,武进伯朱冕放下手中的兵书,沉稳的问道。
“有些城府,就是稍微年轻了点儿,另外,护送他一路来大同的是许贵身边的董海川!”方政道。
“那个死囚营的董海川?”
“正是。”
“许贵不是不喜欢掺合这些事情,这个时候,他怎么高调起来了?”
“许贵这个人清正。又有傲骨,这么些年,凭他的本事。怎么会屈就那石亨之下?”方政道,“也许是我们多想了。孟巡察使遭遇袭击,他派董海川护送,估计也是为了安全起见。”
“你知道,那些贼人是谁吗?”朱冕冷笑一声。
“大帅知道?”
“本帅若是连这个都不知道,朝廷还能让我坐在这个位置,早就换人了!”
“方政失言了!”
“哎,这一次咱们有麻烦了,这姓孟的小子不显山不露水的。对袭击的贼人只字未提,看来是来者不善呀!”朱冕道。
“大帅未免太高开他了吧?”方政讶然道。
“这是京城刚送过来的,你自己看一下就明白了。”朱冕将桌子上一叠卷宗推了过去。
方政走上前来,抓起卷宗,稍微翻看了几页,脸色就起了变化。
“知道我们这位小钦差不是个好惹的主吧,这一次,那些人可是用尽了办法,可人家还是从容的进入大同,还顺便对咱们的西路边防进行了一次巡察。他这个巡察使可真是名副其实。”朱冕嘿嘿一笑道。
“他不是来查案的吗,巡察边防是什么意思?”
“也许人家口衔天命呢?”
“大帅是说圣上的意思?”
“难道没有可能吗,朝廷如今对外的政策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南边的战事结束了,北边瓦剌、鞑靼两部元气渐渐恢复,朝廷迟早会再一次整顿西北边防的,上一次整顿已经过去十年了吧?”朱冕幽幽回忆了一声,站了起来,踱着步子来到方政跟前。
“启禀大帅,不好了!”
“进来说!”
“启禀大帅,副帅,瓦剌使者那日赤带人围了钦差巡察使孟大人的院子!”
“什么。那日赤好大的胆子,在我大明境内。他敢围我大明的钦差?”朱冕闻言,吃惊万分。更是勃然大怒!
“怎么回事,那日赤应该知道他此行是来跟朝廷商讨重开马市和朝贡的,他这么做,也先会饶得了他吗?”方政问道。
“听说是为了一名女子!”
“女子,荒唐,钦差大人刚到大同,而且身负重伤,难道还能跟他争风吃醋不成?”
“对了,孟大人的伤我是亲眼所见,不会有假?”
“不对,那日赤跟钦差大人是有旧怨的,老方,你看一下卷宗?”朱冕好似想到了什么。
“是,我刚才是看到了,孟大人的确跟那日赤有旧怨,而且那日赤差点儿被孟大人给砍了脑袋……”
“难怪那日赤前天离开大同城,跟总兵府报备说是出去郊游狩猎,我还真相信了!”朱冕道。
“大帅,这那日赤在我境内的一切行动,都必须报备,而且我们也应该派人相随……”
朱冕脸很黑,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违规操作了,这不是大意了嘛,这些年虽说鞑靼和瓦剌犯边的次数不多,多数情况下是少数草原部族令智令昏,偶尔出来抢掠一下。
总来来说还是比较克制的,边境基本上没有大的战事,倒是草原上的各部族之间的战争不断。
而明朝在边境城市开办榷场,马市,允许朝贡,互惠互利,像朱冕这样的边关统帅跟也先、脱脱不花都有官面上的来往,有时候还有书信,过年过节的,还相互赠送礼物。
可以说,表面上,大家还有着不错的私交,这也是朝廷允许的,否则,谁也不敢收敌国统帅的礼物,那不是通敌了吗?
“那日赤也是冲着孟大人去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
“他没有动手是不是?”
“是的。”
“我们的消息还不如瓦剌人,这还在我们大明境内,这可真是讽刺!”
“锦衣卫大同千户所……”
“不是他们,是有人故意的对我们隐瞒了,而且,本帅猜想,孟大人他们对自己人都隐藏了行踪!”朱冕道。
“锦衣卫都不知道,那就只有监军府,东厂?”方政怀疑道。
“除了他,本帅也想不到还有第二个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