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这才让何希他们带着老人赶紧去军区,这样至少能保住性命。
在羽东的催促之下,姜旗和老顾护送着何希和她那重伤的老父亲,离开了白玉山这个诡异的招待所。
等到他们全部都走了之后,秦震这才斜睨了一眼羽东,然后苦笑了一下说道:“得,本来这地方就咱几个人,就已经够瘆人的了。这下倒好,就剩下咱俩人了。”
羽东并没有着急马上去调查什么,而是点了支烟说道:“何希的父亲是东北地区非常知名的老教授,他所研究的领域十分神秘,就连老爷子也时常会提起他。如今他变成了这个样子,想必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太不好对付的东西了。”
“哦?敢情你认识何希??”秦震诧异的问道。
“不认识。我说的是何希的父亲!”羽东的脸色明显有些冷,秦震也没敢再多说。只好等着羽东继续分配他们接下来的任务,反正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再怎么分配也就这意思了。
羽东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草地上的血痕。血迹延伸的路线很长很长,看起来那位老人是从树林附近爬出来的。凭着毅力,一直爬到了招待所,然后拍起了亮着灯光的那扇窗……
想到这里,秦震不由得感慨道:“这位何老爷子还真是位宝刀不老的老英雄!他都已经神志不清了,连何希都不认得了……竟然还能认得这个招待所……”无论怎么想,秦震都觉得这样惊人的毅力很不可思议。
羽东深吸了一口烟说道:“何老一辈子都在那种偏神异的研究领域,学过的、见过的,当然不是一般人所能及。这大概也是他还能回来的原因吧……二十三个人,只有他一个人凭着超强的意志力回来了。他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了。潜意识引领着他求生的意念,找回到了这个招待所。他反反复复的重复着那几句话,其实就是他被吓疯了之前最后记住的片段。他想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带回来,只可惜身体原因力不能及,他只能带回了那仅有的几个字……”
秦震默默的点了点头,就听羽东继续问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把灯全部都打开吗?”
秦震又讷讷的对羽东摇了摇头。
羽东回道:“因为他们在逃离这里的时候一定很慌乱,而且也不是灯火通明的状态。如果我们刚才把灯全都打开了,他也许就无法凭最后意识中的回忆找回来了。就这样亮着一个房间的灯,反而有引领的效果。不管他们是疯、是傻、或者已经濒死,在无边的黑暗中那一盏灯火也必定能成为他们全力以赴要奔向的地方。”
秦震大惊的看着羽东,不禁诧异道:“竟然还有那么一说?!合着你这一天的深沉,就是在琢磨晚上这些事呢?你怎么不早说呢?诶对了,那你捣鼓了半天楼道里的灯泡又是什么意思?”
羽东掐了烟回道:“我必须做好了真有鬼的准备,魂灵怕雷电、怕强光。我把楼里的灯都给调了,一旦再次全部开启开关的话,那些灯就会一个接一个爆裂。楼道里那么多的灯,如果真到了争分夺秒逃命的地步,炸一次,就能拖延个几秒。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秦震露出了久违的敬佩眼光,他伸出胳膊搭着羽东的肩膀笑道:“少爷,我是真服了你了。刚才给我们露了一手那牛气冲天的‘痕检’绝活儿,这会儿又让我发现了原来电工你也有所涉猎……诶,你这爱好技能还真是挺广泛……”
羽东瞥了一眼秦震,似乎是在嫌弃他话里的不正经。然后马上又忧心忡忡的说道:“这次的事不太好办,九鼎的任务恐怕要往后拖延一下了。好在驱山铎和红山玉碗都已经在我们的手里了,要下黄渤海分界线只是个时间问题。可是这里的事情如果不解决,就会越闹越大了。”
看出了羽东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忧心,秦震忽然想起了何希她父亲反复重复的那几句话,不由得纳闷儿的问向羽东:“喂,你还记得刚才那老爷子说的话吗?他们来了、他们来了……勾牒、勾牒,这什么意思?他们是谁?勾牒又是什么?这个词可真的很少见啊!”
在秦震的脑子里,勾牒这个词实在是有些陌生。文言文或者古代的某些小说里,或许偶尔见过这个词。它的意思大概、应该、可能就是拘传令的意思……可是秦震现在不敢确定,因为一想起那位何老先生的表情,他口中的勾牒就不太像是秦震所想象的意思。
果不其然,羽东这时转过头,看着秦震阴沉的说道:“勾牒,道教中的名词。类似于勾魂牌、招魂幡、生死书一类。勾牒一出,阳寿必尽。”(未完待续)